雙眼也因為這與自己剛得到的記憶所相悖而感到疼痛。
時融怎麼會死?
死的難道不一直是自己嗎?
林宴再沒有管飯桌上的父母,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報出了記憶中那個小男孩身後的房屋地址。
“哥哥...?”
小木偶看著自己身邊真實到讓人不敢相信的人,一瞬間有一些恍惚:
“媽媽?!”
白傾聽到小木偶這一嗓子,忍不住上手把她的頭發揉了又揉:
“你嚇到我了啊啊啊!媽你管管她!搶我遙控器就算了!還吼我們!!”
而一旁的媽媽卻還是笑得那麼溫柔:“沐沐還這麼小,你和她計較個什麼勁啊?”
“媽媽...”小木偶的眼睛一瞬間通紅了,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就那樣看著笑得很開心的哥哥和媽媽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欸欸欸!!我開玩笑的啊!你哭什麼啊!!別哭別哭啊!!”
白傾一把將小木偶抱了個滿懷,一直揉著她的頭頂安慰著:
“別哭別哭,沐沐最乖啦!!哥哥錯了哥哥錯了!!”
白傾又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將小木偶抱到一旁,用媽媽聽不見的聲音問著:
“怎麼突然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嗯?別怕,告訴哥哥...”
但小木偶隻是哭,她已經哭到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好想死在這裏,不想再回去了。
好久沒有人叫過她沐沐了。
大家都叫她小木偶。
時間過了好久,久到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原名叫什麼了。
原來自己叫沐沐。
原來還有人記得自己叫沐沐。
她真的很想很想哥哥和媽媽。
很想。
沈確看著像啞劇一般的電視劇,就隻是坐了那麼一會兒便乘著夜色出了家門。
實在是太無聊了。
要不去找薑也玩吧...?
沈確看著自己手機上顯示的年份,算了算薑也這時應該已經在市醫院上了一段時間的班了。
想到這的沈確毫不猶豫地登上了去隔壁市最近的一班飛機。
去查查崗,看看他有沒有和其他人打得火熱!!
沈確在飛機上都能想到完全不認識自己的薑也看到無理取鬧的自己的時候,表情會有多精彩。
想想就好有意思。
比自己那個空蕩蕩的大破房子有意思多了。
而這時的薑也世界裏他還正在日本留學,重複著枯燥的學術內容。
他很有默契的和沈確一樣,看了看手機上的年份。
大概算了下,他現在估計還在被高中晚自習折磨吧?
某市貴族私立。
之前聽沈確提過。
要不去給他送點小零食吧,他一個人在學校肯定也吃得不怎麼樣。
想到這的薑也直接就扔下了無能狂怒的導師和一桌子的同學,直接購買了回國的機票。
雖然這樣有點不道德,但是自己都已經循規蹈矩活了這麼久了,
在副本裏對著npc越一下距,應該不算是什麼敗壞道德的事吧?
畢竟自己的小音樂家可能已經饑腸轆轆了呢。
想了一下還是這個事情重要一點。
“你還要再算一算嗎?”
“不算了,很沒意思啊。”
恢複了神智的預言家一把將被子掀開就出了病房門:
“算來算去是最沒意思的事了。”
他給那個還正懵著的算命大師留下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背影:
“我比你會算得多。”
他隨即便離開了病房,連頭也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