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被選中的人才能進入那個神秘而偉大的實驗室!
但是從未有人出來過。
我們都說,他們上了天堂。
舉行儀式的那天,本該是我作為那個幸運的玫瑰人來為玫瑰冰床進行供奉。
但我的母親違背了教會的規則,滿頭白發的她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衝了進來。
大家都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好丟人。
我對她大聲吼著,讓她滾出去。
她卻是滿臉淚水地祈求著我和她回家。
莫名其妙,這明明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她到底在哭哭啼啼些什麼?
而馬上要升入天堂的我,哪有那麼多廢話要和她說?
我擺擺手讓她滾。
她一言不發地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把短刀,沉默地走向玫瑰冰床。
我雙手環抱著就看著她要怎麼樣給我上演苦情的戲碼。
但她這次好像並沒有演戲給我看,她的利刃真的刺入了自己的心髒,然後我看著她緩緩躺上了玫瑰冰床。
她死了。
但是她沒有變成玫瑰,也沒有像書中所說的身體驟然飄起升入天堂。
她就那樣靜靜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一旁的林宴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失智懺悔:
“有沒有一種可能,壓根就沒有天堂這種東西啊!!”
時融也跟著附和:
“你快懺悔,懺悔完我就讓你去死,你可以自己去試試到底有沒有天堂。”
我要懺悔,那天的玫瑰儀式不是由我來完成的,不然我早就已經上了天堂。
林宴時融:……
“你快用香吧我受不了了。”
“我們為什麼要坐在這裏聽一個神經病懺悔啊…”
兩人很無語地走出了房間,對著滿懷期待的隊友潑了幾盆冷水:
“為了那1000的破積分,聽一個神經病講了個能氣出人腦溢血的故事。”
“不行,我還是氣不過。”
時融說完便轉身朝懺悔室裏走去,僅僅過了三秒鍾又拍拍手走了出來。
“您的金香僅剩百分之40,請謹慎使用哦。”
係統不提示還好,一提示大家都知道時融專門用香回去把海頓抹殺了。
林宴:……
時融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他無視了大家呆滯的眼神,掏出了那張已經皺巴巴的溫馨提示:
“如果您想離開血色劇院,從而進入噴泉廣場的話,請務必要帶上玫瑰憑證,交由出口處的工作人員檢查後方可離開。”
玫瑰憑證?…
肯定和玫瑰有關吧…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同時想到了實驗室裏那個巨大無比的玫瑰冰床中的鮮豔花朵。
但是該怎麼獲得玫瑰憑證呢?
時融回想起了海頓所懺悔的那些話。
鮮血,灌溉。
難道真的要用我們的鮮血去灌溉那個該死的玫瑰嗎?
林宴幾乎是很不情願地說:
“真的很不想成為烏合之眾…”
在一旁的時融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大家。
沈確開口:
“倒也無所謂,我們有六個人,一人湊出一點血來獲得玫瑰憑證,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大家讚同著點點頭,一同往實驗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