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邁入劇院時,其中壓抑的氣氛便讓眾人喘不過氣來。
林宴嚴格遵守了提示裏的規則,他和時融擠在一個椅子上坐著,看著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林宴暗自鬆了一口氣。
劇院內燈光驟然熄滅,人群交頭接耳的聲音隨著燈光暗淡而漸漸變小。
林宴憑借自己多年在直播的黑暗中被坑到的經驗,迅速從時融兜裏抽出提示對著隊友將第四條規則大聲念了出來:
“如果聽到怪異咀嚼聲,請不要回頭!更不要試圖去尋找聲音來源!”
聽罷,一行人的脖子像是被定住似的,誰也不敢不遵守這奇怪劇院中的規則。
僅僅是過了兩三秒,所有人背後陸陸續續傳來咯吱咯吱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像是人的骨頭在被什麼東西慢慢吞噬一般。
大家屏息凝神,不敢有一點鬆懈,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回頭看到了什麼驚恐的一幕。
就這時,旁邊的慘叫蓋過了眾人耳朵,雖然就隻是那一瞬,但是大家還是忍不住向旁邊一撇,朝著聲音源頭看去:
三三兩兩的人已經因為這咀嚼聲回頭而喪命!他們的頭顱掉落在地上,脖子上還有整整齊齊的切口,一個個的眼睛還睜大著看著後麵的未知生物。
而咀嚼聲還未停止,反倒愈演愈烈。敬利死命抓著座位把手,滿頭大汗:“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時融一邊將敬利的頭緊緊擺正,一邊用意誌死死抵擋住咀嚼聲的侵略說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它在精神汙染我們。我們越到後麵越撐不住的。”
“要不要再看看提示啊……林哥”
敬利的話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我們得開燈。”
時融盯著那漆黑一片的舞台說著,“劇院連燈光都沒有,那好戲怎麼開場?”
“林宴。”
“嗯?”
“你還有什麼特殊技能的話,趕緊說出來吧。不然大家可能都會死在這裏。”
時融看著林宴的眼睛用很快的語速說著,看著林宴像是不認賬一般,他接著說:
“是小木偶提醒了我,你們都是控製技能,她的絲線比你強了太多太多,為什麼你是S,而她隻是一個A?”
“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麼技能?”
林宴一邊抵抗著咀嚼聲的威脅,一邊思考著該如何開口,他滿頭大汗地低下頭,不敢再看時融一眼。
“嗚嗚嗚林哥你快啊,我真的撐不住了。”
隻見薑也從背包裏取出聽診器往敬利耳朵上一戴,掀開敬利的衣服,冰冷的另一頭貼在了敬利的心髒處。
薑也輕輕開口:“這樣會好受一點,骨傳導會比空氣傳播更難幹擾一些。”
敬利邊擦汗邊表示感謝,順口詢問著一旁耷拉著腦袋的沈確會不會因為咀嚼聲而難受。
沈確抬起頭將已經扯下的助聽器在敬利麵前甩了甩,無所謂地說:“我耳朵有問題,沒助聽器就等於半聾。”
薑也雖然這樣聽著,但是還是加入了時融勸說林宴的行列:“現在看來咀嚼聲真的是精神汙染,而不單單隻是物理攻擊,它的汙染程度隻會越來越深,如果再找不到方法開燈的話,”
他苦笑了兩聲:“我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裏…”
他接著說:“我的治療技能隻能將瀕死的人救活,這次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林宴看著陷入窘境的大家,歎了口氣,無奈輕聲說:“我真實的技能,的確比言語操控強幾百倍。”
他又貼著時融耳朵,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耳語:
“每條時間線的你都死得太快了,懶得給你說太多,這次我全都告訴你,你就不要再死了…”
“至少,再多陪我幾局。”
林宴閃閃發光的眼睛在忽明忽暗的劇院裏,像極了灼燒著的星星和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