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次正視林棲若這個小姑娘。
以前他覺得她過於的嬌弱了些,美是美麗但是不扛事。
她覺得她當是一隻關在籠中的金絲雀,好看養眼但是卻無力自保。
他好像才發現他看錯了。
林棲若那樣的小姑娘,表麵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實則內心強大。
她心有淩雲誌,裝的下這世界的變化萬千。
終究是他謝西風狹隘了些,以為小姑娘就撐不起這望城的半邊天。
他最大的錯誤大概就是看低了林棲若。
周宴程一進望城寺大殿後院,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嚴溪婼。
她的表情很絕望,是那種知道離死亡已經不遠的表情。
她的頭發隨著風微微飄拂,她那身大紅色旗袍在黑夜裏把她的臉映襯的格外明豔。
但是她的麵色,卻是麵如死灰。
“為什麼?”周宴程隻是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
“為什麼?”
“周宴程你說為什麼呢?”
“我嫉妒她唄。”嚴溪婼此刻已經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既視感了。
她就要一股腦全部說出來。
“可是她從來沒招惹過你。”周宴程低聲怒吼,他真想一刀了解了嚴溪婼。
“她怎麼沒有?”嚴溪婼不服氣的說道。
“你心裏隻有她,從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人。”嚴溪婼有些瘋癲的爬了起來。
她頭上唯一的發卡因為她的手壓到頭發而扯落。
她長長的頭發落下,就那麼擋住那張小臉,此刻的她美的驚心動魄。
那是一種破碎的美感,神秘而迷惑人心。
“周宴程我隻想問你最後一句。”嚴溪婼還不死心。
“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不是認錯了人。”嚴溪婼說到這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她太害怕周宴程的答案是肯定。
因為那意味著周宴程從始至終都隻是把她當成替身。
“我能清楚的分開你和林棲若。”
“你就是你。”
“抱歉,我隻是想利用你得到時境知的信任罷了。”
周宴程微微低頭,那些戲真真假假連,他也快分不清是不是逢場作戲了。
“原來是利用我呀!”嚴溪婼苦笑了起來,她和他真的是彼此彼此。
這場遊戲裏,不僅隻有周宴程這麼一個演員。
“抱歉。”周宴程腦子很清晰一碼事歸一碼事。
在這件事情上,他永遠虧欠嚴溪婼。
“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嚴溪婼眼睛裏都蓄滿了眼淚。
人呀!要成長要理事往往隻需要一秒的頓悟。
“我告訴你來望城時,你沒趕我走,是因為你想告訴望城人暗盟的存在。”
嚴溪婼抬頭看向周宴程,她的語氣是肯定。
周宴程抬頭看向嚴溪婼時眼裏有殺意。
“你帶我去商場,故意和寧恣歡偶遇,是想讓他們去調查你和我。”
“你自己做局,有把自己也做進去的習慣?”嚴溪婼不懂周宴程這操作。
“你幫我準備暴露的衣服,故意讓林棲若看見那個薔薇圖案。”
“因為你知道,林棲若很早以前就見過那個圖案。”
“她一定能猜到我是紅姬。”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假裝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