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棲若已經有些興奮,終於和暗盟對上了。
就算周宴程給她的是假信息,他們也不可不防,放任不管。
不管是將計就計,還是甕中捉鱉,反正望城的門不能洞開。
暗盟的計劃別想成功,那就對了。
謝謹弋沉默著不說話,他的腦子裏已經亂成了漿糊。
有些事情也就很好的解釋得通了。
為什麼周宴程帶著嚴溪婼招搖過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別的女人。
那是因為紅姬的特征很明顯。
要麼有人能認出來她是紅姬,要麼有人會瘋狂去查她。
無論是哪一種,都可以提醒望城人,暗盟的存在。
當然最讓謝謹弋懷疑的是車禍現場。
為什麼那個車上的人在開車撞人卻也踩著刹車,控製著傷人範圍。
世界上哪裏有這樣的巧合呢?
隻能說周宴程是故意讓嚴溪婼暴露,有意借嚴溪婼製造那場車禍。
幫他偽造車禍離世的事,讓他來到暗裏布局。
周宴程他藏的太深太久了。
他這一路太孤獨了,隻有他一個人孤軍奮戰。
周宴程的這盤棋下了太久太久了。
久的可能連他有些時候也分不清,他所堅守的是對是錯。
可是隻要看著望城海清河宴,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是他不曾為之動搖的信仰。
這一晚上最鬧騰的就是嚴溪婼,她都快疼哭了。
“周宴程我好疼呀!”
“你要不把我打暈吧!”
“真的快要疼死我了。”嚴溪婼止不住的甩著手指,止不住的哆嗦。
她的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乖,別鬧。”周宴程看著嚴溪婼那雙被裹成豬頭的雙手有些愧疚。
“周宴程你是真沒良心。”
“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不是為了幫你。”
“你良心狗肺,你……”嚴溪婼一時間有些忘詞加詞窮。
她戰略性的後仰做出攻擊的姿態。
周宴程卻隻是沉默。
“哼。”嚴溪婼冷出氣,她真的生氣了。
如果周宴程哄哄她,她就願意原諒他。
“別鬧了婼婼。”周宴程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亂甩。
他怕她打在桌子或者椅子上,到時候就真的哄不好了。
“我就鬧。”
“我就鬧。”
“我就鬧。”
“你能那我怎麼樣?嚴溪婼此刻幼稚的像一個小孩,她才不在乎什麼?
她別扭著,可是又希望得到周宴程的安慰和愛。
“我不需要你這樣做。”周宴程不想嚴溪婼和自己牽扯太深。
他們不是一路人。
他的死亡甚至是可遇見的,可是嚴溪婼還可以有一個光明燦爛的未來。
“你不識好歹。”嚴溪婼憋了半天,終於說出了剛才忘的詞兒。
她真的是不罵完不開心。
“啊對對對!”
“我不認好歹!”周宴程順著嚴溪婼的話接了下去,隻要她開心。
“這還差不多。”嚴溪婼心裏美滋滋,臉上的笑容在緩緩的揚起。
“所以紅姬小姐人美心善,就別做這些無用功了。”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周宴程話鋒一轉,語氣鋒利如刀。
嚴溪婼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周宴程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