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約上兄弟們為你接風洗塵。”裴祁安在一旁開口道。
“好呀!”周宴程笑著應承下。
“裴七也長大了。”周宴程感歎道。
裴祁安和寧霽寒敏感的察覺到周宴程用的是“也”。
那這第一說的該就是林棲若了。
寧霽寒沒來由的有些恐慌感。
周宴程小時候救過林棲若的命,有很長一段時間林棲若那個小妮子都跟在周宴程身後。
小妮子還學著電視劇喊的那樣說“你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許。”
周宴程每次都笑著說“好呀!若若要快快長大。”
後來周宴程就去參軍了這一去就是十二年。
如今林棲若也有二十二歲了。
換句話說,她長大了,可以以身相許了。
裴祁安和寧霽寒的眼神陡然對上,明顯兩個人想到一處去了。
兩人默契的都讀出來對方眼裏的擔心,但也都不動聲色。
“你們聊。”周宴程看著和寧恣歡聊的很歡的小姑娘,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寧霽寒和裴祁安想說些什麼,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宴程去找林棲若。
“若若。”周宴程在離林棲若還有三四米的距離,溫柔的開口道。
林棲若身體一僵,她感覺自己幻聽了。
其實……她隻是不敢置信。
這些年她被騙太多太多次,所以才這麼不敢相信。
“宴程哥?”林棲若沒回頭,卻隻是憑借一個十年前的聲音就認出了來人。
“過來抱抱。”周宴程張開雙手。
林棲若眼眶突然就紅了,她一動不動但顫抖的手,揭示此刻主人的心情。
她緩緩的轉身看著眼前人。
期望是周宴程,又害怕不是周宴程,讓她失望。
但這次林棲若看到了真正的周宴程。
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褪去臉上的青澀,那張臉愈發的鬼斧神工,如同那希臘雕塑般完美。
“宴程哥。”林棲若小嘴一癟,有委屈有難過。
她不由分說的起身小跑著奔向來人。
周宴程眼裏溫柔帶著笑意,隻是加快的步伐看得出主人的焦急。
這就是謝謹弋進門看到的場景。
小姑娘哭著跑進高大男人的懷裏。
那人他認識——周宴程。
林棲若忘不掉的心上人,現在他回來了。
謝謹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小心翼翼的抱住小姑娘。
畫麵美好的刺痛了他的眼,連心髒都不自覺的抽痛起來。
舊愛重逢於林棲若來說確實是可喜可賀。
周宴程動作輕柔,他怕他太用力傷害到小姑娘。
男人手有些抖,整人有些激動。
仿佛他眼裏懷裏的是無價之寶。
謝謹弋伸出手想說話,卻沒發出一個音節。
他像忽然失語般,站在原地苦笑。
他這回真的好像要失去林棲若了。
他苦笑默默將手放在心口處用力按住,企圖以此來緩解疼痛。
可眼前一切明明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沒有理由和身份阻止,林棲若奔向其他人。
是他親手推開了她,她明明都已經做好和他白首不離的打算了。
是他親手毀了他們的未來。
北詩雅看著謝謹弋的動作,嫉妒的看著林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