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王妃是否知錯?”
宇文宸冷冷道。
“王妃她,她,她……她三年前的錯處都改了。”
冼山月身為王妃的侍從,被宇文宸這麼一問,既不敢說真話,也不敢說假話,隻能是真話不全說,假話全不說,打算就這麼先忽悠著。
可向來謹慎的宇文宸哪裏會被一個小小侍從的話給忽悠了,當下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默默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徑直朝王妃的別院的走去。身後跟了十幾個丫鬟侍從,無一不是在心裏為王妃捏了一把汗,“王妃啊王妃,可千萬別讓王爺逮個正著啊。”
誰也沒想到常年在外領兵打仗的宸王會在此時回來,整個王府上下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做好了準備,特別是王妃的侍從們,更是慌不擇路,措手不及。
一行人依從宇文宸的命令,屏聲吸氣,四周不論是什麼蟬聲蛙鳴,還是風聲流水,全都聽得一清二楚。越是靠近王妃的別院,那歡聲笑語便越是肆意,無須怎麼分辨,便能聽出是一群女人發出的聲音,嬌俏的,曖昧的,儼然是一副醉生夢死的做派。
宇文宸命人在院外等待,孤身一人走到殿內,幾個窈窕美人兒率先瞥到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剛想開口,卻被男人凶狠的眼神嚇住,又看到宇文宸腰間的玉佩,瞬間明白了來人的身份,隻咳嗽兩聲,不敢再言語。
王妃身穿男子的衣裳,一副白麵書生的裝扮,臉上卻蒙著一塊布,正嬉笑著四處搜尋美人兒,哪裏知道,在外征戰的人屠王爺此刻已站到了自己的麵前,還把自己的美人兒都嚇得不敢出聲。
“雲落妹妹,雲生姐姐,你們在哪兒呢?我剛才可是聽見你們的聲音了,你們跑不掉了。”
“美人兒們,看我不把你們全都抓起來,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沒有宇文宸的允許,誰也不敢跟王妃搭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妃沉浸在抓美人兒的歡喜中,直到她抓住了她的王爺,眾人的心齊齊地緊張了一下,趕緊低下頭去。
“嘿,讓我抓住了吧。”
王妃笑著,一個伸手直接拽住了宇文宸的腰帶,順著摸上去,心下一驚,頓感不妙,暗道,“蛙趣,怎麼回事?這是哪位美人兒的胸,怎麼,怎麼這麼結實?”
美人兒們看著,聽著,隻是把頭低地更低了,幾乎要低到塵埃裏麵去。
“摸夠了嗎?你還要摸到什麼時候?”
受不了一個女人一直在自己的身上又摸又捏,宇文宸惱羞成怒,直接將王妃推出五米開外,摔了個屁礅兒。這一摔,便摔出了個披頭散發的王妃,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王爺。
美人兒們聽著聲響,隻恨不得從原地消失。
“你,你,你是誰?”
被狠狠地摔了一下,王妃直覺得尾巴骨都要折了,當時負氣,猛地一把將臉上的布帶扯開,正欲發作,卻發覺情形有些不對,連聲音都弱了下來。
“你是宸王?!”
不等宇文宸開口,王妃便通過人身上的玉佩和自己手裏的腰帶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這還是三年來,兩人第一次見麵。
看著宸王一米九幾身高,站在自己的麵前就跟一堵牆一樣,王妃也隻能認慫,暗自在心裏嘀咕道,“坑爹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下個月醉仙居的花魁評選就要開始了,這還讓我怎麼大搖大擺地過去,我的美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