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慍看著這一對虛偽的父母,一字一句拆穿他們的真麵目。

他們如同被戳中了心思的跳梁小醜,惱羞成怒的瞪著她。

“兩件事情怎麼可能混為一談?說到底還不是你太小氣,斤斤計較?那個時候小悅又知道什麼?她是無辜的!”

“他無辜,我就不無辜了嗎?你在這裏裝什麼正人君子?”沈慍反駁,望著她們的目光有些玩味。

“還是說沈舒悅才是你的親生孩子?”

“你!”沈父怒不可遏,看著她,你了半天的卻說不出一個字,最後憋出一句,“不可理喻!”

“早知道當初就不把你接回來,把這個家鬧得雞飛狗跳!”

沈慍充耳未聞,反而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他神情淡然,“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滾出去,我可不喜歡看戲。

沈父這才想起來這次前來的目的,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心底的怒氣,命令道:“把那件事情撤訴,我們就離開。”

“滾。”

沈慍毫不客氣的說道,一點臉麵也不顧及留。

門口的處於懵逼狀態中的保鏢也看出了不對勁,衝進來想要把人帶出去。

這沈父掙脫開了。

沈慍蹙眉,抬眼就看見沈父臉紅脖子粗的對她怒罵:

“我們可是你的父母!你怎麼敢讓人把我們趕出去的?”

“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就趕緊把你三哥這件事情給撤訴了,對他以後的人生不好,不然別怪到時候我不念父女情分。”

沈慍冷笑一聲,自己從病床上起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一巴掌狠狠扇在沈父的臉上。

“啪——!”

“你幹什麼?他可是你父親!”

沈母看到眼前的景象瘋了一般大叫衝到沈父麵前,看仇人一樣看著沈慍。

“妹妹,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打爸爸!”沈舒悅知道眼下是一個表現的機會,趕緊跟著附和。

“我和你們沒有關係,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沈慍一字一句,看著他們的目光有些狠戾。

“你們又是個什麼東西?”

打完人,沈慍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淡定的回到病床上坐著。

餘光瞥見匆匆趕來的江宴禮。

“你沒事吧?”

沈父剛要發作,看見江宴禮的身影,臉上立馬換了一副神色,扯開笑容一臉諂媚。

“江總您怎麼來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沈父喜上眉梢。

“是來找我們悅悅的嗎?”他試探性的問道。

沈舒悅的目光同樣期待,但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她不敢開口。

江宴禮瞥了一眼,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樣滿臉嫌棄。

“長那麼醜,誰認識你們?”

突如其來的惡語相向讓三人臉色都不好看,尤其是沈舒悅,小臉慘白如同遭受了滅頂之災。

讓人我見猶憐。

“江總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不認識小女呢?上次小女生日宴,江總你還親自前來呢。”

沈父賠著笑臉說道。

江宴禮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看著那幾人,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想起來了,你們就是那個把親生女兒趕出家門把養女當寶貝寵的蠢貨。”

“江總,話不能這麼說,實在是這個逆女——”

“滾出去。”

沈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宴禮打斷。

強硬的話語讓三個人都犯慫,麵麵相覷。

之前沈舒悅在沈父麵前吹噓江宴禮為了追求她不惜跑到學校,上次生日宴沈舒悅說鬧了一點小矛盾糊弄過去。

現在這個落差他一時間肯定接受不了。

他再次開口,“江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滾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三遍。”江宴禮的話頓了頓,目光落在躲在宋母身後的沈舒悅身上。

“我可看不上這種醜東西。”

江宴禮在她麵前一直都是那副悶騷的模樣,頭一次看到他冷這一張嘴發火。

倒還挺有趣。

沈家人看到江宴禮這態度,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灰溜溜離開了。

沈慍微微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風塵仆仆,一向臭美的江宴禮今天難得看到頭發有些淩亂,身上也不是一常不變的西裝。

也不知道和誰學的穿搭,不僅顯年輕還有點誘人。

“幾天不見,躲起來了?”她問。

江宴禮眼底劃過不自在的神色,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想太多了豆芽菜,我隻不過有些事情要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