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白染染奮力擊倒身邊的獸兵,朝著白丞躍去。
白丞耗盡最後一絲靈力,打開了“平行風眼”。
身為靈族的統領,在最後之戰用生命獻祭守護蒼生便是白家後代的宿命。
“父親,為何定要打開著風眼,這點獸兵,對於我軍來說不足為懼,您這番拚命又是為何?”
白染染攔起白丞,讓他盤膝而坐,自己在後麵為白丞輸送靈力。
靈族的靈力大都是淺藍色,境界越高顏色越深,白染染是個例外,自剛開始修煉的時候,靈力的色澤就要比正常人的更為鮮亮,靈力也更為純正。
但一切都無濟於事,白丞是將畢生靈力全部注入到了“平行風眼”。
白丞用手擋住白染染的繼續輸入。
“別白費靈力了染染,從我…我…擔任靈族主上…的…那一刻起,就與這風眼緊…緊聯係在一起。
風眼一…一…開,與它相聯的人沒有活路,為了蒼生,這…這…便是我們白家人的宿命啊……”
說完白丞因過於虛脫,順勢就要再次倒下去。
白染染從後麵繞回前麵,支撐著麵色慘白的白丞。
“父親!不,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自幼無母,絕對不能再失去父親,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去找大祭司,還有江翎。”
白染染頓時亂了方寸,起身就要去尋人。
“染…染,回來。”白丞急忙叫住她。
“大祭司…有更…重要…的…的事在做,江翎在西…部鎮守,實在是沒…必要再趕過來,…倒是你染染,有些話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淚水再次占據眼眶,白染染的視線變的模糊。
為什麼,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
為什麼父親現在會打開風眼!到底發生了什麼?父親為什麼要瞞著我……
“染染…聽話,江…江翎是個有…責任心的孩子,值得托…付。
你們小輩之間…的事我這老頭子早…早就知道,隻是私心…作怪,你母親走得早,我實在…不忍心把…你交給別人,如果可以,真想…就這麼一直看著…你長大。”
白丞摸著白染染的頭,就像小時候那樣。
那個時候,白染染天天闖禍,白丞每次批評完都會這樣摸著她的頭,同她講述母親生前的灑脫。
此時的白染染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最後,白丞終於還是扛不住倒了下去。
……
望著頭頂的“平行風眼”,白染染目光凶煞,衝進城下的獸兵部隊。
淚水不住的掉,但是她一刻也沒有停——他們全是殺害父親的凶手!
就在白染染嗜血成性的時候,遠處的一道劍影擋在她前麵,讓她再次恢複理智。
來人正是江翎!
“染染,冷靜一點,主上也不希望你變得如此墮落。”
江翎拉住瘋一般的白染染,心疼的為她擦幹眼淚,強行抱起她朝著冰宮飛去。
“江翎,為什麼,為什麼我連父親也沒有了……”想起之前的種種過往,白染染的心就好像被人揪住似的疼。
她現在什麼親人都沒有了……
江翎此刻隻覺得心口刀紮一樣疼痛。小時候,他因為練功不到位被父親江邢罰在雪地裏跪了半宿,是白染染像個小火爐一樣溫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