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不足以表達我的驚訝,我直接給蘇安安去了電話。剛接通我就無休止的跟她說這幾天遇到的事,她時不時應和幾聲,耐心聽我講著。
“你那邊怎麼那麼吵, 還有車鳴聲?”我疑惑問到,“你不是在家找網上兼職嗎,以你的畫工,一幅定製畫也能賣幾千的價格了吧,沒見過你起這麼早 ,平時上課你都老遲到!”
她在電話那頭輕笑一聲,“出來買點早飯”
可我才不信她說的話,她跟我一樣不習慣吃早飯的 ,喜歡賴床。
說來也奇怪 ,我和她學的專業一點也不一樣,她卻經常來跟我一起進修課程,說是感興趣,順便陪陪我。
我們是大學分到一個宿舍才認識的,但是特別巧,我們的愛好習慣都差不多一樣 ,喜歡那種可愛的小物件 ,吃飯都喜歡香菜,吃辣……相逢恨晚啊,遇到這麼好的閨蜜,她特別細心周到,還會陪著我拍各種傻傻合照。
就是她名字雖然看著甜甜的吧,可是你能想象嗎,她修著一頭狼尾短發,帥的分不清男女,走在路上都能被漂亮妹妹要微信,她說過怕麻煩都不加 ,所以幹脆每次我都挽著他的胳膊,挑釁的對別的人笑,她已經有一個最好的閨蜜我了!唯一麻煩的就是曬在各大軟件的精修閨蜜照總被認成情侶…
“別多想了,肯定是你眼花了”她動聲打斷我思緒。
“嗯好,拜拜寶寶~”
“哈哈,拜拜”
想著電腦上的企業微信暫時還未蹦出預約消息,百無聊賴,便想玩會手機,剛點開微博想看看八卦。
~滋~~咻~~
一陣長音過去,整個房間猛的暗下去,隱約見電腦閃過一縷白色 ,隨之熄屏。雖是白天 ,但工作室裝修的嚴絲合縫,加上本就樹木圍繞,房間直接全黑,僅手機的亮光照在我的臉上,一絲冷意猛穿過身體 ,像為黑暗中未知的恐懼提供了獵物的位置一般。
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手上的動作僵住一瞬,不知手機熄屏還是不熄屏,嗚嗚嗚蘇安安你烏鴉嘴吧,不會被你說中有鬼爬我窗戶吧。
又過了幾分鍾 ,似乎就是簡單的斷電,僵硬起身,摸索著走到門口,開門關門一氣嗬成,長呼一口氣,轉身去房子外圍周圍找電閘位置。
終於在屋子背後找到一個小鐵窗,觸碰到時冰涼的觸感使我一震,打開一看,是跳閘了,保險絲也沒燒壞。扳上去就行了嘛,嚇我一跳。
“呱-----嘎-----呱------”刺耳的叫聲從屋簷下傳來。
“嘶,差點忘了你,叫什麼啊 ,不會是----餓了吧?”
“?可是我不知道你們烏鴉吃什麼啊”
鳥類對穀子肯定沒有抵抗力吧?說著便去廚房找了半天,噢,穀子大多都加工了,誰會留啊,正想怎麼給它弄點什麼吃食,院裏由遠而近響起一陣車過來的聲音。
“奇怪,沒有人啊”“確實奇怪”
聽見聲音我忙走出去,隻看見四五輛黑車停在樹叢間的小路,車上陸陸續續下來許多人,正吵鬧交談著,為首的一對男女一身黑色便服,男子手中抱著一白色盒子,眼裏不盡哀傷,還在尋找這裏的守墓員 ,也就是我。
我聽見聲音從廚房走出去,看見他們有些人盯著我拴在竹竿上的烏鴉,也有少數人對為首的男女指了指我,他們便忙走過來。
“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嗎,我在你的店麵已經預約通知過了”她示意那黑衣男子帶著殯儀隊朝那邊墓地走去。
我對她抱以歉意一笑,進工作室開了燈,“請進”便引著她在我工位旁邊坐下。
她從包裏撈出死亡證明及一堆資料,我則慢聲詢問一些重要信息,一一填在電腦上,同步雲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