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怪物變成了一個赤身的紅發青年。
“奇怪,”雷文森愣愣地看著這個青年,在心裏想著。
“我好像見過他。”
青年眼神空洞。他好像被惡靈折磨了一般流露出背負命運的負重感。
“控製住他!”
波諾林的遠征隊隊員立刻圍了上來,給這個青年拷上了枷鎖。而他卻沒有一點反抗,在整個過程中隻是像待宰的羔羊一樣被粗暴地拖行。他咬斷了巴澤爾的手臂,還吃掉了這些士兵的戰友。他們不會同情他分毫。
雷文森沒有餘力為青年做些什麼。盡管對他的熟悉感是如此神秘,但還是耐不住疼痛的折磨。
這種感覺,又來了……
雷文森渾身開始冒冷汗。他麵色蒼白地走到一間牆壁前靠著,這個過程中他的腹部和手腳不停痙攣。
“岡特琉斯,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適應這種痛?”
雷文森在心裏訴苦。
他關上了身體的“鎖”,痛感很快就消退了許多。等待終於能走路,雷文森第一件事就是趕到了遠征隊的步兵車旁。
此時,巴澤爾躺在擔架上,幾乎少了半邊肩膀。厚重的血塊將整個白布悉數染紅,與此同時,他麵色紫青,像是一尊石膏像。
守在一旁的艾伯特悲傷到五官全都擰在了一起。看到雷文森走了過來,他差點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死了。”艾伯特顫抖著說,“傷勢太重了。”
雷文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活了這麼久,他唯獨沒學會的隻有兩件事:一是巴結人,二是安慰人。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雷文森知道艾伯特和巴澤爾的關係有多好。不止是艾伯特,這個做事認真上心的中年人同樣贏得了雷文森的信任。而這次任務,由他雷文森策劃,雖然死亡是不可預測的意外,但他總感覺這事和自己有關。
他的死,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不,你不用說什麼,”艾伯特站了起來,但是麵相卻出奇的凶狠。
“讓我去殺了那個怪物。”
看到艾伯特暴起,周圍人立刻拉住了他。
“隊長,冷靜啊!”
有人說道。
“我們任務已經成功了……你冷靜點。”
“成功個屁!”艾伯特雙眼充血,拚命掙脫著束縛,“讓我殺了他……讓我殺了他!”
看著艾伯特的癲狂和周圍人的拉扯,雷文森選擇了默默轉身離開。留在這並不能平息仇恨。他要去做艾伯特沒做完的事情。
雷文森來到瀆聖者聚集的那個旅館。在大廳裏,不同地區瀆聖者的代表們已經被波諾林的人包圍在一個圈裏。他們對波諾林人手裏的武器忌憚不已。由於來到這時經過了嚴格的篩查,所以他們現在可謂是赤手空拳,在這些持有熱兵器的人麵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雷文森緩緩走到人群麵前,遠征隊的人為他讓了一條路。
“諸位,我說幾句話。”
人們紛紛朝他看過來。在眾人的目光中,他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燧人氏”號星艦上,當那個受到詛咒的艦長。這個想法讓他渾身不舒服。但他還是繼續講了下去。
“現在以斯拉已經死了。村子的政權被推翻,能量柱的分配需要商討。”
果然不出所料。在聽到這話後,人群立刻爆發出一陣騷動。他們對雷文森的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但又不得不相信眼前荷槍實彈的波諾林人。
“你在說什麼胡話?”
大北區人喊道,立刻將其它聲音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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