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口齒伶俐,看著也不像傳聞中那般粗鄙不堪。
他心生歡喜,笑眯眯道:“是啊,我們兩家馬上就是親家了,自然算不得外人。”
蘇提山擰著眉毛不出聲,也不敢說縣令是外人。
又看看蘇玖毫無放棄之意,隻能周旋道:“這些事情都是後宅之事,你去找你母親問便好。”
蘇玖道:“父親,若是王氏肯將我母親的嫁妝如數交出,我便也不會來這了。”
“你什麼意思?”
蘇提山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年,自己生意上遇上了一些問題,找何氏拿出了不少錢補貼。
但是女子的嫁妝若是被夫家挪用,被世人知道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之前覺得幸虧何氏死了,嫁妝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實在沒想到,這個即將出嫁的女兒竟然會惦記著這些。
“王氏不僅不歸還娘親的嫁妝,而且還命人偷偷將娘親的嫁妝變賣了!求父親做主!”
蘇玖本來不想跪,但是見縣令在,還是裝上一裝,索性跪了。
這一跪,像是有了天大冤屈一般委屈。
鄒縣令看著兒媳婦跪下,原本笑嘻嘻的臉忽地一變,定睛看向蘇提山,成為一種隱形的壓力。
蘇提山聽到蘇玖說的,心中先是一驚,然後就是心虛。
想著先把蘇玖或是縣令打發了,才好處理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定會好好查清楚。”
“今日你先回去吧,我還要陪縣令大人說說話。”
鄒縣令一聽連忙擺手:“無妨,你先處理家事就是,我不著急。”
“縣令今日無案件可審?”
“無。”
蘇提山又道:“縣令大人,雖說我們即將成為親家,但此事關乎蘇府後宅之事,還請你大人移步。”
這是趕客了?
鄒博遠雖然心中有些不高興,但確實是人家家事,自己不好參與。
他有些擔憂地看著蘇玖,不知道自己不在,這丫頭會不會吃虧。
其實蘇府寵妾滅妻的事情他早有耳聞。
今日一見,怕是虛不了。
“父親請慢,非是我不信任父親,隻是女兒已經五年未回家,父親又一向疼愛王氏,今日我想請縣令大人在旁,予以公正。可否?”
當然不行!
蘇提山剛準備拒絕,蘇玖又轉頭對縣令道:“鄒縣令,這是我的訴狀,若是今日王氏不能給我公證,我便要狀告王氏侵吞我母親的財產。”
她話裏話外說的都是王氏,可王氏到底隻是一介婦人。
出了這種事情,蘇提山也脫不了幹係。
鄒博遠剛抬起的屁股立刻又坐下。
接過蘇玖的訴狀,眼睛裏充滿了欣賞。
真是個聰明的女子啊,不僅長得漂亮還有勇有謀。
這下兒子可算是有人管得住了!
家裏的財產終於不用被那敗家子敗光了!
鄒博遠心裏那個高興啊,接過訴狀像是接到了什麼寶貝似的,嘴角的微笑險些都有些壓不住。
“蘇老爺……這……”
鄒博遠拿著訴狀,轉頭一臉為難地看著蘇提山。
蘇提山的臉已經黑透了。
鄒博遠見蘇提山不說話,商量道:“要不我先回去?我在衙門裏等蘇小姐遞交也才算合理……”
鄒博遠起身就要走,蘇提山慌忙攔住:“縣令大人不妨就坐在這裏,也好讓小女得個公正。”
哪裏能上公堂!
上了公堂蘇家的臉還往哪裏擱!
鄒博遠又道:“這不太好吧,畢竟是蘇府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