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提山拒絕:“賈媒人,您再想想辦法?”
看見到手的鴨子飛了,賈媒人心中也著實不是滋味兒。
她轉了轉那兩隻活了幾十年的心眼子。
遲疑道:“或許,我提出一個不合規矩的大人莫生氣。”
“您說。”
見他十分客氣,賈媒人才說:“實在不行,今夜留鄒公子吃個酒,生米……”
說完“生米”兩個字她就沒繼續往下說。
蘇提山臉色難看,難道真的就隻有這一個辦法?
餘子墨自從看見蘇玖眼睛都亮了。
鄒崇睿看見,憤憤道:“你看到她這麼高興幹嗎?”
轉眼他想,這小子是該高興。
畢竟她可是他的恩人。
蘇提山臉上帶著一絲諂媚,對鄒公子道:“鄒公子既然不願,那我也不勉強了,隻是二小姐從小驕縱慣了,要不今天鄒公子留下來吃個便飯?”
鄒崇睿聽不懂蘇提山的話,隻知道這老家夥讓自己留下來。
但是有蘇玖在,他就好像兔子看見狼一樣。
這飯還怎麼吃的下去。
“不吃,不吃,你家有什麼好吃的。”
蘇提山氣得心中滿是髒話,這小兔崽子,饒是他爹見到自己還得有幾分客氣。
他真把自己當成太子了不成?
眼見蘇提山怒氣直升,賈媒人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趕緊來到鄒公子身邊勸說道:“蘇家的二小姐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鄒公子不是最喜歡聽曲兒了嗎?”
鄒崇睿卻不屑一顧:“能比青蓮還會?”
青蓮可是琴技一絕。
賈媒人心中發寒,生怕蘇提山將她們趕了出去。
哪有將人家正經小姐和青樓女子作比較的。
這鄒公子確實如傳聞所言,混賬一個!
可臉上她還是討好的笑容:“公子見見不就知曉了?”
“行吧行吧,煩死了,那我就給你一個麵子。”
鄒崇睿想這件事情要是不告一個段落,自己怕是沒有安生的日子能過。
反正自己娶妻自己又不能決定,幹脆快速快決!
“小姐,您說賈媒人和老爺打的是什麼主意呀?”
鄒崇睿答應留下之後,縣令審完今日的案件就緊隨其後。
估計是怕自己家的兒子不靠譜。
便親自過來與蘇提山交談。
此時幾人正在書房。
蘇玖對著銅鏡,慢條斯理地描眉道:“你也看出來了?”
阿柳分析道:“我隻是猜測,畢竟鄒公子都已經說了要娶二小姐,她還能怎麼樣?”
蘇玖並未回複。
無所謂了。
反正鄒崇睿也不敢娶她。
剩下的她權當看戲就好了。
過些日子她就打算帶著母親和阿柳遠走高飛。
此後蘇家與自己再無幹係。
咚咚咚!
“蘇小姐,我是餘子墨。”
蘇玖放下手中的眉筆。
“進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之後。
餘子墨撲通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雙手又從兜裏掏出一顆人參:“我來是想和蘇小姐道謝,如今祖父已經去世,我什麼沒有其他什麼值錢物件,隻有這顆人參最值錢。”
才十天不到,沒想到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她扶起餘子墨,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好了,人參你拿著,我的錢以後你有能力了再還。”
“不行,祖父曾經教導過,君子不受嗟來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