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錢的大夫，他可再找不到了。
許是蘇玖剛剛話的說動了他，又或許是老人不忍心孫子為了自己天天憂心忡忡。
他像人命一般，將胳膊交出去。
又喃喃自語道：“我這把老骨頭了，活不久才是正常的。”
蘇玖蹲下，將手指按壓上他的幾根血脈。
確實……
命不久矣。
“姐姐，我祖父如何？”
餘子墨等蘇玖收回手指，焦急地問。
蘇玖見他那期盼的模樣，忽然心生不忍。
沉默良久，隻是看著他。
餘子墨見她不說話，隻是微微蹙起眉頭，他的心一點點沉下。
似有千斤重的話從心中問出：“祖父，真的、一點都沒有希望了嗎？”
蘇玖摸了摸他灰撲撲的頭發和小臉：“好好陪陪你祖父吧。”
餘子墨突然背身過去，蘇玖看見他小小的身子開始一聳一聳。
老人早已經以為饑餓和病症昏睡過去，並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
還有最多半個月的壽命。
這是蘇玖對餘子墨說的。
離開的時候蘇玖大發善心，給了他一百兩，讓他們祖孫好好相聚，死後體麵入葬。
臨走之前，餘子墨雙膝跪地，朝蘇玖磕了三個響頭。
“哎哎哎，我們呢！”
鄒崇睿幾人看見蘇玖要走，差點以為她忘了他們。
蘇玖道：“求我不如求他，還有，若是我再發現你們欺負小孩，就不隻是這樣了。”
他指的是餘子墨。
鄒崇睿幾人眼睜睜地看著阿柳駕著馬車走了。
“她！她真的不管咱們了？！”
“姑娘！哎！姑娘！我給你錢！”
“女俠！你別走啊！大晚上會凍死人的！”
可惜蘇玖人已經走遠了。
第二天一早，雲縣就沸沸揚揚有了一些傳聞。
蘇染染也在王氏說：“娘，你知道嗎，外麵都在說雲縣的幾個惡霸不知道被哪名俠客教訓了一番，昨兒將他們在城郊處一棵樹上吊了一夜。”
王氏吃驚：“這幾個可都是混不吝，家世還不錯，誰膽子這麼大？”
“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不過肯定不是我們雲縣的，說是黑市裏出來的大俠客。”
說著說著蘇染染就開始幻想：“娘，你說外麵的人這麼厲害，京城的人是不是更厲害，我要是能嫁到京城就好了。”
王氏摸摸肚子，看著女兒慈愛地笑道：“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做成嫡女，讓你風風光光地成為王妃。”
“謝謝娘！”
“可是爹怎麼還不回來？”
王氏聽了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派人去問了，說是縣令和城裏幾家有頭有臉的大府門在商量什麼。”
蘇染染有些挫敗：“唉……那我還要等多久呀！”
“這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該用力的是怎麼抓住王爺的心。”
“夫人！”
“夫人！不好了！”
王氏正要和蘇染染傳授怎麼能籠絡男人的心。
就聽見門外一陣喧鬧。
“要死啦！聲音這麼大！”
“夫人！您快出來看看呀，少爺快不行啦！”
王氏腳下一軟，幸虧被蘇染染扶住：“娘親，小心！”
“快！快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