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白鴿頂樓1(1 / 2)

深淵博物館——

館內有著一個個獨立的展位,黑色的貓形怨念,與人一樣高的灰色人偶散發著腐敗的氣息,鮫人的屍體完好無損的在展位裏,身旁有著一堆堆的珍珠,隻有一邊翅膀的蝴蝶通體在玻璃上映出瑩藍色,一雙破敗不堪的草鞋上頭的的碎草不停的蠕動,館內昏暗唯有展位的燈光一直明亮,還有很多不同奇異的物品在館內,一眼望去數不勝數。

白稚拉開博物館的大門,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大門自動關上時,所有“念”開始躁動,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躁動不安的“念”,看的出來它想打破博物館的寧靜。

白稚從房門左邊的桌子裏找出一串鈴鐺,他輕輕搖了起來,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回蕩在博物館內,“念”在此刻都安靜下來。

從博物館的黑暗裏乍然出現一抹白色的光影,慢慢形成人形向白稚走來,白稚見到白色的人形心裏鬆了一口氣,他走上前眼裏帶著驚喜,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博物館化成人形來見他了,很想念他們之前的點點滴滴,“阿然,好久不見,”白稚上前輕輕抱住他,溫暖的氣息包圍著白稚,當時博物館給自己取名阿然,白稚就一直這麼喊他了,阿然攏住他下巴輕輕的抵在他的肩膀上,像在外漂泊的旅人終於找到了歸宿般。

兩人一同回了房間,房間充斥著淡淡的木香,有三麵牆都鑲嵌了木架,上麵有著大大小小的玉,形狀各異,有的是玉佩平安扣,有的是老虎兔子,唯一不同的是玉的材質不一樣,阿然揮揮手房間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純白的空間,白稚與他麵對麵,手裏的資料和視頻立刻被翻閱出來由阿然直接展開懸浮在空中,白稚仔細端詳著的內容,阿然已然把內容提要給記住了,突然純白空間變成了校園,他動用能力把事件給還原,白稚和他走在校園裏,學生們都看不見他們。

此時正是大課間休息時間,操場的草坪上充斥著陽光的氣息,蔭涼處的環境正有體育老師帶著學生們做著準備活動,光影被綠葉切割散落在學生們的臉上,在地上投射出各種形狀,一切都是青春洋溢的時光照映,白稚看著都是很正常的景象,他沒注意到一隻白鴿正從他們頭頂飛過,突然學生們開始驚恐的看向教學樓,樓頂赫然站著一個學生,那個學生的肩膀上有隻白鴿,嘴裏還挾著柳枝,明明是象征和平的白鴿,卻在這一瞬間顯得如此詭異,當白鴿離開時,那個學生徑直跳了下去,頓時,校園大亂,尖叫聲此起彼伏,慌亂害怕的表情出現在不少人的臉上,有些不明所以的學生本來還疑惑不解為什麼突然這麼的吵,一轉頭看到地上的人,身下已然流淌出大片的血跡,那一刻的都呆滯住了,老師們聞訊趕來,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先安撫躁動的學生們,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召集學生們回到教室。

白稚忽然注意到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往教學樓飛奔而去,行為舉止過於奇怪,手裏似乎捏著一樣東西,他趕忙上前探查,卻不料追至教學樓的走廊盡頭就消失了,前路一片空白,白稚有些怔愣住了,阿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搖搖頭給他傳音表示這是還原視頻,但如果前路空白說明監控錄像沒有顯示出來,他沒辦法,白稚隻能讓剛才時間倒退,時間倒退回追黑衣人的前一秒,他一個閃身過去,暫停住時間,黑衣人的臉部被遮擋,唯有一雙鷹眼露出,甚至還透露出陰鬱,手裏捏著白鴿沙具,白稚仔細端詳著,白鴿沙具並非與尋常有何不同,當他揮手讓時間流動時,黑衣人手裏的白鴿沙具眼睛居然動了一下,明明的鴿眼一瞬間變成蛇類的豎瞳,金黃色的散發出誘惑的光芒,黑衣人瞬間穿透過白稚,白稚這才回神想起這是錄像回放,阿然拉起他的手將空間變回房間,給他點上安神香,白稚躁動的心這才緩下來,他知道阿然也一定注意到了那個詭異的白鴿沙具,他無法判斷這是“念“在作祟還是其他不知明的。

阿然拍了拍牆,牆裏的機關緩緩轉動,白牆退去露出明亮的書房,房間裏頭藏著巨大的圖書館,往上望去一眼看不到盡頭一樣,阿然輕輕招招手,扶梯從天而降,阿然讓白稚上扶梯,讓他去拿書,白稚踩著扶梯,阿然推動扶梯,隨著動作移動,梯子開始往上升,白稚還不懂阿然要他找的什麼書,阿然卻抬手指出了十二層的倒數三本,厚厚的書被白稚放在了一同跟隨著扶梯的架子,隨著白稚慢慢走下扶梯,架子也開始變低,兩人從架子上取出了書坐在地上翻閱起來,阿然指了指書中記載但未命名的“念”,仔細查找卻並沒發現與黑衣人手中白鴿沙具有關的內容,白稚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趕忙讓阿然開啟空間回放內容,當兩人倒退回黑衣人疾走的那個時間段時,白稚再次端詳黑衣人,但突然,黑衣人動了,白稚以為是阿然繼續回放,但阿然卻一把扯開他,而他剛在的地方卻有一道火紅的匕首直直插在了地上,白稚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卻緊攥著白鴿沙具,眼裏充滿著怨恨和不屑,直勾勾地望向白稚,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東方的華夏人妄想觸碰神的旨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