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剛穿過雲層灑在榆成市的街道上,一貫早起的清潔工大媽邊掃地邊罵罵咧咧的,騎著自行車的男人嘎吱嘎吱的駛過,

老舊的“二八大杠”牌自行車前還加了一個明顯是自己改裝的車籃,裏麵放了幾屜熱氣騰騰的包子,

上班族和學生等著紅燈,行色匆匆的穿過斑馬線。

大媽喋喋不休的抱怨,汽車不斷的鳴笛聲,行人的交談聲,以及某輛快要散架的自行車工作時發出的嘎吱聲,這是榆成市的早晨。

榆成市第三人民精神病院。

剛從那裏出來的安良狠狠伸了個懶腰,外麵的景象是那麼的和諧,至少在普通人眼裏是這樣的。

他從故鄉穿越到藍星已經快有十八年了,

他稱呼這裏為藍星,因為這個世界和他的故鄉很像,卻又不太一樣,

又或者是自己穿越過來以前的身份太低,接觸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這個世界似乎有著某些不可名狀的東西存在,他們稱呼它為,詭異。

同時也有專門抓捕它們的機構,101研究所。

普通民眾卻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們隻是平靜的生活著。

或許有人是知道的,隻是無法聲張,因為101研究所嚴禁向普通群眾透露這些消息,

一旦違反規定,將被清除有關的記憶, 並被處以極為嚴重的懲罰。

而安良知道真相的代價則是,曾被101研究所列入“一級觀察目錄”長達十餘年。

因為,或許,他就是詭異。

十七年前,榆成市的冬天,正經曆著一場從古至今都排的上號的大雪,

這種極端的天氣,哪怕是一個成年人也沒辦法隻穿一件單衣在外麵生存,

而就在街道辦例行檢查的時候,有人發現了他,沒有人知道一個嬰兒是怎麼在冰天雪地裏存活下來的,

而且根據當時的現場勘查,他至少在這個地方呆了十個小時以上,

詭異的是,當他們想要調取著附近的監控時,卻發現所有的監控錄像都存在斷層,好似這個嬰兒就是突然出現在這裏一般,

並且所有參與調查的人員,都出現了間歇性失憶。

消息很快傳了出去,101研究所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封鎖了這條街道, 試圖將他作為某種詭異消滅,

隻是,研究人員發現,安良的一切數據指標都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他有血有肉,體溫正常,比起詭異來說,更像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

隻是,

正常的嬰兒能在那種極端的天氣下,獨自存活十個小時嗎?

研究所的人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隻得將他列為觀察對象,持續觀察,並清除了他的記憶,交給了一名偽裝的研究人員撫養。

經過長達十年的監控,安良的一舉一動都與常人無異,

並且由於夏國的範圍太大,101研究所要處理的詭異實在是太多,人手嚴重不足,

因此,在撫養其的那名研究人員病逝後,便逐步減少了對安良的監視人員,

大部分儀器與防備力量也已撤出安良所在的小區,隻留下了一個人。

安良朝著自己所在的小區走去,101研究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記憶根本沒有被清除,

不但清除記憶的手段對他無效,而且安良還有一雙不一樣的 “眼睛”,

他走著走著,來到一間破舊的店鋪前,

“雜貨鋪”

這是撫養他長大的李叔留給他的鋪子,同時還有一倉庫的書和一大筆遺產,至少能夠支撐他沒有經濟壓力的活到自然老死。

關於自己的這位李叔,安良一直都知道他是101研究所的人,也知道他一直在和研究所保持聯絡,上報自己的情況。

雖然如此,但是李叔對自己的確不薄,他幫自己隱瞞了許多東西,

比如,從自己五歲那年開始,仿佛這個世界在排斥自己一般,

每逢大雨天,總會有雷霆劈在他的周圍,所有接觸過的生靈都厭惡自己,遠遠的走開不願與之靠近,

某天,他見院子裏的玫瑰開的正好,想起一句詩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正當安良雅興大發,想上前摘下一朵細細品賞時,

誰想那花竟如此剛烈,當場便死給他看,還未等他靠近,便整株枯萎,連帶著花瓣一起飄落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