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他不是葉寒遇嗎?”那個男生滿臉的不可思議。
藍芷晴勉強地衝他笑笑,然後隨口解釋道:“我們小時候認識,現在剛好碰見了。”
“哦。”男生了然地點了點頭,沒有多想。
看得出,他對藍芷晴是百分之兩百的充滿信任,甚至還友好的問:“要不然你們去店裏坐下慢慢聊?”
“不用了。”還沒等葉寒遇開口,藍芷晴就替他拒絕了。
葉寒遇的眼裏劃過明顯的受傷,而那個男生的眼眸中則浮上疑惑。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場也太奇怪了點。
“人家是大明星,很忙的,哪兒像我們這麼閑。”藍芷晴嬉笑著對那個男生解釋,話語中卻滿是諷刺的意味。
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絲毫不留情麵的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直接扯遠,也令葉寒遇真正明白了,她們之間的差距,是藍芷晴心中始終無法逾越的鴻溝。
“對,我下午還有通告,就先走了。”說完,葉寒遇頹然地轉過身去,眸光刹那間灰暗無比。
他愛了整整十五年的女孩啊!
他用盡整個青春年華,用心去愛的女孩,轉眼間已不再是他的,並且永遠不會再屬於他。
他清楚地體會到,藍芷晴對他說話的語氣中隻有深深的厭惡和反感,並沒愛意。
要有多悲哀,才能淪落到如此下場。
我親愛的芷晴,我這一生最愛的女孩,你是上帝賜給我最為珍貴的禮物,是我唯一的摯愛。
千允臣來到維也納的第一天晚上,去了地下酒吧將自己硬生生地灌醉,等結賬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銀行卡賬戶被凍結了。
由於沒錢付賬又喝了那麼多瓶名貴的洋酒,他就酒吧裏的人拽出去毒打了一番。
那時的他,渾身是傷,俊逸的臉上淤青點點,他孤獨地窩在街道的角落,一個人仰望著漆黑的夜空,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如此狼狽的一天,果然啊!壞事做多了總會遭到報應的。
以前總是他欺負別人,甚至一拳將對方的鼻梁骨打斷,現在風水終於開始輪流轉了。
千允臣沒錢去住酒店,就連身上值錢的東西也全被搜走了,所以他隻能待在原地,吹了一整晚的冷風。
結果第二天就開始噴嚏不斷,他很光榮的感冒了。
千允臣撐著疲憊又傷痕累累的身體走出寂靜的街道,來到車輛穿梭不息的馬路上。
本來他是個亞洲人就已經很惹人注目,再加上現在這副形象,回頭率簡直百分之兩百了。
千允臣深知他的父親很快就能找到他,然後把他帶回中國,所以他去了一個公園,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父親的來臨。
他要和他進行一場正式的談判,來爭奪留下來的機會。
其實在他的心底,還是想回到星海市的,隻是他不能,他不想讓自己的存在變得尷尬,果然,沒用多長時間,他的父親便來到了他的麵前,甚至比他預想中還要快上很多。
“跟我回去。”他父親的口吻是絕對命令式的,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然而千允臣隻是冷冷一笑,隨即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不會回去。”
“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千允臣的父親憤怒地瞪著他兒子,仿佛在埋怨他不夠爭氣。
“就讓我留在這個地方吧!哪怕上學也行,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我經商管理嗎?我現在答應你。”千允臣微垂著眼簾,喃喃地開口。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父親妥協,順從他的意願,目的卻隻是為了南音。
千允臣父親的眸中劃過難以置信的震驚,過了好幾秒鍾才出聲問道:“你確定你沒跟我耍花招?”
“我哪有那麼無聊。”千允臣抽了抽嘴角,滿臉苦澀。
他的父親點了點頭,接著轉過頭對身後站著的屬下命令道:“帶少爺去醫院。”
就這樣,千允臣留了下來,正式開始了他在維也納的生活。
這是個古典與時尚完美結合的城市,蘊含了深厚的曆史底蘊。
千允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拚命狀態,從早到晚不給自己空出一絲縫隙。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她,不然他總會不自覺地想著,她現在在幹嗎?她最近心情怎樣?她和北辰過得幸福嗎?
於千允臣來說,南音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即使他沒有合理的身份給她美好的未來,但也要以最強大的姿態在她的身邊默默守護。
他愛她,不爭朝夕,不計流年,隻盼伊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