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這是50萬,你這條命我買了!” “滾!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 \\\"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李剛邪魅一笑,帶著人扭頭就走。
因為在學校受同學迫害,我被迫從醫學院中輟學,回到鄉下繼承祖父的家業。經營一家生意清淡的豬肉店,閑時養幾隻雞。今年已是我下鄉的第二年,我的醫學水平仍停滯在大學階段。下鄉期間,每當村子裏有牛羊摔斷了腿,總能聽到有人招呼:\\\"快!快!快!牽到李屠夫家後院去。”我學了一身醫療救人的本領,卻一遍遍在畜牲身上施展。早上當屠夫,晚上當大夫。父母年事漸高,被小弟接到城中去了,隻剩我一人獨守家業。鄰裏關係也算和睦。一次給人醫診後,禁不住隔壁村吳老頭的熱情,我收下了一頭小牛犢。回到村裏頭,每個人見我扛著一頭小牛犢,都跑過來勸說我:“李屠夫,它還小,要不你就把他給我養吧!算命的說我命裏缺牛。” “呦!還換口味了,豬吃不慣,換成牛了。”不久前,剛來村口的二流子正躺在石板上,嘴中叼著煙,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晃來晃去。我不理會,回到家後把牛犢關到茅草屋裏,便回店裏了。早上開店,晚上回家養養牛犢,幾乎成為我不變的生活規律。直到一天下班回家,那個女孩打破了我不變的循環。那天我從鄰村回來,治療牛羊把我累得夠嗆。太陽漸漸落山,餘暉落在那條新修的水泥路上。一陣淒慘的哭聲打破了祥和的氛圍。一個女孩把頭埋在瘦弱的膝蓋間,淩亂的頭發夾雜著灰。陪伴著女孩的,是一個破舊的布袋。布袋中不知包裹著什麼東西。我一問才知,她是來自遠村的一個鄉村姑娘,父母在三天前意外死於車禍,家裏隻剩她一個人。她想去城裏務工,卻又一次迷了路。我看著這個可憐的女孩,於心不忍,便打算收留她。女孩同意了,她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隻知道村裏人都叫她鈺兒。鈺兒跟我和家裏的那頭牛犢相處得來。在家期間,鈺兒每天幫忙打掃家務,摘草喂牛。那頭牛犢在她的精心照顧下,日漸煥發生機。鈺兒在家中乖得讓人可憐。每當我想到她和我的經曆,眼淚總會在眼角打轉。那張燦爛的臉,如同太陽般將光灑在我的心上,灑在我的臉上。我那張死魚臉也浮現出笑容。村裏的老太婆總是跑到家裏來取笑我:“李屠夫,你這是找了個小老婆啊!身上的凶氣可別嚇著女孩了。每當女孩聽到這些話,總是害羞的跑開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場意外打破了這和諧的氣氛。一年後,鈺兒半晚突發高燒。我連夜摸著黑,把她送到村裏的診所。所裏的大夫也沒能將燒降下,讓我把她送到城裏的醫院。在醫院經過檢查,我才得知鈺兒,早在之前就得了重病,隻是病情還不明顯,現在的器官正在慢慢衰竭。我想到前幾天還讓鈺兒到後山去采藥,內心感到愧疚,很不是滋味。醫生說需要大額醫藥費,但看到我身上縫補的衣裳,話說到一半就停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