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住就住吧”花千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今日的宴席就此圓滿結束,白子畫留下,飛書傳給了長留,簡短的說明了自己要留在神界一段時間,不用尋他,有事他們二人定便可。
摩嚴和笙簫默看著這書信,隻覺得有些失落,或許,白子畫還在生他們二人的氣吧,就算不是,也是有些埋怨的。但事已至此,事情發生到今天的地步,確實有責任,怨不得。
“找到墨冰仙了嗎”花千骨修剪著盆中的花道。
“回神主,找到了,但墨冰仙說稍後到,要給您準備一個驚喜”丫鬟緩緩道。
花千骨淡淡的“嗯”了一聲,心裏不禁在想什麼驚喜,此人鬼主意一向挺多,想到這兒不禁莞爾一笑。
這個畫麵被白子畫盡數收到眼底,白子畫隻覺得手臂的痛遠不如心裏的痛,說不出的痛,她是在期待那個人的到來嗎,她真的愛上他了嗎。
白子畫臉色冷到極點,長衫已經被手臂流的血所染,但白子畫像看不到一樣,不禁笑出了聲,或許是自嘲,也或許是心酸。
借著月光,白子畫捧著酒一個人坐在粗壯的樹幹上,自從失去了小骨之後,他變得越來越喜歡飲酒了,或許,酒精可以短暫的麻痹一下自己吧。
手臂上那駭人的鮮紅,被月光映襯的更加猙獰。
“你在這兒做什麼”
聽到聲音,白子畫先是怔了怔,轉過身,“我看這裏的月亮不錯,就上來看看”
花千骨當然首先就看到了他手臂的不同,白子畫看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臂上,突然想起了什麼,用法術換了一套新的衣服,抑製了流血的速度,但痛苦不減半分,這麼多年了他已經習慣這種痛了,每當痛的時候,也讓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活著。
花千骨瞬移到白子畫麵前,掀開白子畫的衣袖,看到傷口的花千骨猛然失神,這是……這…,花千骨不敢相信的看著白子畫,絕情池水的傷,應該早就被消除了才是,她妖神之身的時候,詛咒過白子畫,不傷不滅,所以絕情池水的傷疤應當沒了才對,可為什麼。
白子畫看到花千骨的神色,他竟有些激動,小骨是在意自己的,但他不想看到小骨為他受傷擔心的神色,抿了抿唇,“無妨,隻不過不小心碰到了”
“別動”揮手間,花千骨手中出現了一些包紮用的,看著這樣的小骨,他有一種,回到了當時在村子裏的小骨。
“為什麼這個傷還在”花千骨緩緩抬眸對上白子畫的視線,聲音不冷不熱。
“留著挺好的”白子畫隻是說了這麼一句。
“白子畫,你是在裝深情嗎,你親手殺了我,又在這兒裝什麼愛我呢”花千骨不禁苦笑嘲諷。
“是我的錯”
花千骨像聽煩了這句話一樣,“你走吧”,留在這兒徒增煩惱罷了。
白子畫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轉身繼續坐著對月飲酒,花千骨在身後站了一會,便不再管他,轉身走了。
白子畫回頭看著花千骨的背影,心中竟生出了讓自己繼續受傷也挺好的念頭,至少小骨還會因此和自己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