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感覺那些像蛇一樣的東西緩緩纏上來了,想起他小時候像小章魚,那應該稱為“觸手”。這些觸手緊緊地捆住了我,手腳動彈不得。
他急促的呼吸打在我耳廓上,冰冷的氣息掀起一層雞皮疙瘩,緩慢地說:“在我們聯邦,隻有妻子才能第一個知道丈夫的真實姓名,現在我想告訴你,我叫‘時燼’。”
接著嘴唇被強勢撬開,帶著濃鬱的海腥味的鮮血一滴一滴就著吻渡了過來。
我像是發起了高燒,一陣一陣發熱,我的四肢百骸在經曆一場煉化,同時有萬隻在蟻蟲啃咬我筋骨,我想要伸手去撓,卻被緊緊地捆住...
有時候呼吸好像提不上來,我拚命地搶奪空氣,難受時差點把舌頭咬斷,口腔裏全是血液的味道。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仿佛靜止了。這場煉化無休無止,我被折磨得沒有一絲力氣。意識模糊中,好像有人在不停地呼喚著,給我喂水。
最後我醒過來時,也是在夜晚。躺在了時燼的腿上,他倒在椰子樹旁,似乎也是生了場大病,銀色的短發變得暗淡無光,臉色蒼白,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我試探著伸手感知他的呼吸,哦,有氣。
我第一次見到他這種虛弱的樣子,有些意外。
想過直接殺了他,但他現在是人的樣子,我實在沒法對一個人下死手。
想起他也是由於我的因素變成這個慘樣,愛護弱小的傳統美德讓我也沒辦法棄他於不顧,我遲早是要跑路的,但不是現在。
我手一抬就輕輕鬆鬆把一米九的他給抱起來了,真是驚喜不斷啊,原本隻是打算慢慢拖著走的。看來這是異能了。
我把他抱進了海裏,撕碎外套給他擦了擦身體。
他的手真是很漂亮,瘦削修長,骨節分明,這樣的手如果去彈鋼琴該是多麼性感,可惜現在手腕上有道慘不忍睹的傷口,看來是放血所導致的,手掌上還有個深深的牙印,像是被人的牙齒咬的,咬得真狠,都見白骨了。
手臂上的肌肉也是精致得過分,以前隻隔著屏幕見過男模的,偷偷摸摸保存下來做成屏保,夜半時分掏出來欣賞一下。現在見到真人版的,感覺還不錯,硬硬的滑滑的,他的皮膚是真不錯,就算是手指也沒有一點老繭,肌膚細膩得讓人嫉妒,也不知是怎麼保養的。
擦著擦著,熱意慢慢上來,感覺鼻子裏湧出一股熱流,暗道不好,一擦,果然是鼻血。
我立馬警惕地死死盯著他的臉,生怕他是裝死看我囧樣。
“哎,你再不醒我就走了!”
“喂!我跑了你就找不到我了!”
“真的,我會躲得遠遠的!”
“帶我父母一起……”
……
我獨自自言自語了很久,他沒有絲毫反應,幸好。
他就這樣昏迷著,我每天就去海裏打打變異魚,不愧是異能,我現在聽力與視力都在與日俱增,加上有力氣上的優勢,每天生活得不知有多麼滋潤。
看著他逐漸在恢複,我的心情卻在日漸低落,照這個恢複的速度,不到一日,他就會醒來。
要逃跑,就隻能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