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佩被守衛引著見餘驚杭時,眼神察覺到了點什麼。
守衛衣裳不整,顯然有些倉促。
“怎麼了,林小姐?”
守衛似乎想要掩飾什麼,向裏麵的人瘋狂使眼色。
林佩察覺出了。
“好啊,居然有人在本小姐的眼皮子底下私自做事,龍七,你說,該怎麼處置?”
龍七就是守衛的名字。
龍七立馬跪下,“臣,錯了。”
林佩嗤笑:“刀不落到你身上你不是不會自行解釋?七南,將他殺了剮了,別留屍體。”
七南跟了林佩多年,生與死皆見過,林佩一句話,就能讓一個人死,一個家破。
林佩身上帶著一把劍,推開門。
隻見餘驚杭衣服破爛,身上的宮女淡藍色羅紗裙已經被撕毀,皮開肉綻,那些已經脫了皮的地方,還混著泥沙和血水,已經看不真切她的原生五官,隻見一隻被剜去眼睛的地方空空如也,秀氣的臉上烙印著三個大字——“一十九”。
“餘驚杭,本小姐沒想讓人淩辱你的。”
餘驚杭冷笑,自己被折磨成如此樣子,這清白,有何用呢。
對於身體健全,平平安安的人來說,清白自然重要,而餘驚杭現在,一副殘缺之軀,有何可執著的。
林佩厭惡淩辱,自然她在意。
餘驚杭用一隻眼睛,看見她身上的佩劍,掛著一隻玉佩和金色的流蘇。
“你的那個小情人,叫做什麼來著?”
餘驚杭的心被揪了一下,她害怕林佩將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又反過去找蔣其懷。
蔣其懷隻是窮,他原本也可以一路坦蕩,做一個官職。
偏偏他滿門抄斬,隻留下他蔣其懷。
也因如此,因為相似的經曆,他們在一起了,兩情相悅。
“你要折磨阿懷嗎?”
餘驚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質問,她是壞的,可以,但是她的蔣其懷不行。
“嘖,本小姐可沒想過。因為,他早就死了。”
餘驚杭瞳孔縮小,滿臉震驚。
“騙你幹嘛?四年前他就死了,本小姐替你見了他最後一麵。為了不讓他滿含遺憾的死,本小姐說你做了一個醜的要命的老爺的妾,天天甜蜜,忙著‘一樹梨花壓海棠’之類的事情呢。”
林佩道:“誰知道他那麼不經嚇,差點就咽氣了。不過本小姐‘人美心善’自然在他一口氣差點沒咽下去的時候,伸手掐了一下,沒想到就死了。本小姐自然將他丟入亂葬崗,給喂狗了。”
那句話的“人美心善”被她刻意咬重,似是要諷刺,又是要自嘲。
“哦,對了。你也要死了,你是本小姐殺的,第十九個。”
即刻,林佩持劍向餘驚杭砍去。
“啪嗒——”
她的頭落地了,滾落到林佩的腳邊。
一個身穿桃粉色紗裙的女子,眼神狠厲,手持佩劍,乖巧的臉上被濺上血跡。
“丟去亂葬崗喂狗,牽那隻吃掉她相好的那隻,讓他們圓滿。”
——
亂葬崗內,屍橫遍野,陰風陣陣。
一隻狗狂吠著,對著眼前的人怒吼。
“真是野狗啊,這麼護食,我給你送吃食來了。”
丟下來的,是一顆人\/\/頭。
“阿懷,我們終究圓滿。”
“我們能在一起的,永世。”
那隻野狗,啃食著屍體。
“我們一起,在地獄裏種花。”
——
首先,我從不洗白反派。
其次,餘驚杭不是反派,她不知道那份藥,是紅花湯【古代duotai的藥物】
最後,蔣其懷和餘驚杭下輩子圓圓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