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薑慕寧便跪在了皇上的宮殿門口,夜晚侍奉的妃子還未離開,氣的皇上又要下令責罰於她。
薑慕寧連忙開口,雙手呈上了昨夜離開牢獄時謝承允所交給她的那謝侯暗衛的令牌。
又拿出了在並州時老夫人給的那並州軍符。
皇上這才收起了脾氣,下令逐那妃子回了自己的寢宮。
薑慕寧看著他,淡淡說道:“現下兩道兵符都在父皇手中,可否放了謝家二子?”
皇上眼神一直在那兩道兵符上,聽見薑慕寧說出此話才將眼神放在了她身上。
“慕寧啊,你要的朕都會準許,那邊聽你的就將此二人放了去吧。”皇上微微思索道,又差人送來了一道聖旨,說是讓人前去通傳。
本以為將這兩道符拿到手中要許久,按謝承允那個性子,必定會鬧上一番,可此時卻乖乖的交了上來。
薑慕寧看著眼前此景,不由得想到了她原來嫁與的陸家。
陸家亦是武將之家,陸子扶的父親乃是當朝大將軍,與夙歸澈的父親,夙將軍齊名。
可到了陸子扶,卻是走上了文官的路子。
既然陸子扶不再承父誌,那是否下一個便輪到了陸子扶?
對皇上來說,對朝堂來說,最重要的另一半虎符。
是整個薑國軍隊的統帥令牌。
不過她也有些費解,為何不先將那最重要的拿回來,而是要計較謝府的暗衛。
待將兩道軍符交上,薑慕寧離開了皇上所休憩的宮殿,直接出了宮。她從前便有皇上賜下的出宮令,自是無憂,再加上皇後給的那個令牌,更是沒有什麼阻礙。
薑慕寧來到了大理寺,看著被放出來的謝承允,就那樣站在遠處觀望著。
謝承允的長兄沒有受什麼虐待,隻是見到他的第一麵便問著自己的弟弟,可有受傷。
薑慕寧站得遠了些,聽不到什麼 ,隻見兩人在說了幾句後,謝承允的目光便投向此處。
謝承祐將頭一偏,看見薑慕寧在此,俯首作揖行禮後便坐著謝府的馬車離開了。
薑慕寧看著謝承允就那樣向她走來。
他還尚未換下衣物,自從那日告別用的晚膳後,至今日。
本以為來到京城麵對的會是嚴刑拷打和扶棺葬兄,卻是如此簡單便放了二人。虧得他還跑死了兩匹千裏馬。
薑慕寧看著臉上已經有了些許青茬的謝承允,不由得略微心疼起來。
“寧兒,跟著我前去見我祖父祖母可好?”謝承允輕聲道,他昨夜並沒有入眠,隻是擔心謝府,擔心兄長,會不會臨時出了些變故。
眼下他的意思薑慕寧很是清楚。
謝承允一早便說想娶她,與她成婚。如今此刻去了,是否就是真的定下來了?
沒有什麼是薑慕寧這個人在他身邊更讓他安心的事了。
薑慕寧忽地眼神堅定起來,點了點頭道:“好。”
謝承允麵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
雖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成婚有所不妥,但他害怕,害怕再生出什麼變故。
“我前去稟報父皇母後。”薑慕寧說著,卻被謝承允製止住。
隻見他輕笑出了聲,說著:“我陪你一起去。”
等兩人到了皇宮,皇上已下早朝回去批閱著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