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魚睜開眼,警惕地轉了轉眼珠子,當注意到周圍的一切都不符合她的認知時,她還是茫然了一會兒,隨後她爬了起來,想拔出懷裏的小刀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探個究竟,卻注意到自己好像好像躺在一個很柔軟的地方,她緊張的表情有所鬆動,雙腿用力往上蹦了蹦,這q彈的感覺——她看了看身下好像是床鋪的床,又蹦了蹦,再蹦了蹦,接連蹦了許久,感覺有些累了,這才消停下來,意圖觀察這巨大的有彈性的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她還在懷疑自己是否是死了來到了天堂,房間的門便驟然被打開,她抬頭,迎上一堆不善的目光。有男有女,男俊女靚,隻是衣著都不大正常,男的頭發都是短的,天堂的使者都還挺漂亮,就是好像不太歡迎她,沒想到連死後都要遭人白眼,什麼狗屁天堂,她暗暗罵了句,手抽進懷裏要拿小刀,結果發現她隻是摸上了自己的胸部,她低頭望了望,自己正穿得太過暴露,上衣和肚兜差不了多少,就是背部多了塊布,下身則穿著······單單一條奇怪的褲子?
“是她嗎?”清冽的男聲傳到她的耳邊,京魚便從自己的身上轉移了注意力又到了那堆人身上,在一堆人中那個出聲的男人格外特別,渾身上下散發著貴氣,連臉蛋都比旁人好看了許多,最特別的是,他很像她剛剛救的那個小王爺,她就是因為救他才死的。
“是······就是她。”回答他的是一個扭扭捏捏的小姑娘,她俊俏的臉因為撒謊變得煞白,咬了咬唇後她便又肯定地說了句,“就是她。我昨晚親眼看到。”
“先——”男人還要說話,身旁卻掠過了一陣風,他轉身要抓她,卻發現她直接臥下滾了出去。“愣著幹嘛——快追!”他咬牙切齒地說了句,身旁的一群人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追了上去。
京魚不知道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既然老天都讓她活下來,那她沒理由不活著,雖然一切都很奇怪,但身上的痛覺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其它的,再說吧。可惜她身上沒有武器,不然乘敵人不注意,一個一刀,十幾秒內就能讓那些外強中幹的家夥失去行動力。
她一邊跑一邊大笑,樣子有點像個瘋子,但是她實在忍不住,在這次醒來以前她每天都舔著刀尖在過日子,身上沒病沒傷那是幾輩子以前的事情了,這樣身輕如燕地奔跑更是不可能實現的偉大夢想。
在她後方的人追了她許久,從五十六層一直看她越來越快地奔向了看不見的地方隻能幹瞪眼,酒店的保安哪見過這樣能跑的小姑娘,十個小賊都沒她難追,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趕忙用傳呼機通知各個門前的安保人員封鎖出入口。
京魚不知道自己整整跑了五十六層,她隻可惜剛剛沒在那張富有彈性的床上再蹦上幾蹦,不知道她用盡全力蹦的話能不能蹦到屋頂。一直到樓梯底端已經有人在那守著了,盡管她沒帶武器,應付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她一步登上扶廊,第二步旋轉跳躍,一隻腿登上一人的臂膀,雙腿用力合並,讓那兩人的腦袋重重合並,抓住門框絲滑般蕩了出去迎接從電梯下來的保安人員的圍堵。她順便從剛剛的保安人員身上摸了兩個電擊器,不明白這是作何用處的京魚摁了下開關,電流通過的同時她瞪大了雙眼,沒時間讓她感到吃驚,她很快把這個新武器用到了眼前這不算戰場的戰場上。
她好像是會閃現一樣左搖右晃,保安人員每次都是隻差一步就捉到她,往往下一步都撲了空,下一秒她不知怎麼地就到了他們身後給他們一記電擊。那大概是他們生涯中最恥辱的一次經曆,幾十個人生生沒能逮住一個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