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暗淡無光,
而他卻能一下子找到我,帶我逃離危險
他說,他會保護我……
2005年初
寧城的大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一周,雪下的多了,竟襯的天空灰蒙蒙的,太陽都好像失去了些光輝,不再耀眼。
淩晨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啼哭,像要穿透雲霄似的傳出產房,薑熹出生了。
“熹”是希望可以帶走因大雪帶來的陰鬱,也希望她的未來可以光明燦爛,無拘無束。可天不遂人願並未因為她的到來而放晴,仿佛也預示了她將坎坷不安的一生。”
2010年
薑熹5歲,第一次遇見12歲的沈衿言,他們成為鄰居,薑熹鼓起勇氣請沈衿言吃棗,是地上撿來的,沈衿言卻小心收起,為她撲了撲臉上的灰塵,回了顆大白兔奶糖給她。薑熹當時覺得這個哥哥真好看,將來一定比電視裏的二郎神還好看。
後來沈衿言多了個跟屁蟲妹妹,而薑熹多了可以冒泡的快樂和一個令人羨慕的哥哥。他總帶著她,去公園的水池,去假山後的山坡,去沙地的秋千,去緩慢的旋轉木馬,去許多許多的地方,談天說地,講薑熹還聽不懂的詩與遠方。
2011年底
沈衿言生病了,病到暑假的一半時間都在醫院裏度過,出院的前一天薑熹死纏爛打要帶著禮物去醫院陪沈衿言,但其實擔心沈衿言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薑熹馬上就升入小學了,沒人陪她玩,她實在孤單,就想著如果安安靜靜陪著沈哥哥也至少沒有那麼難熬,就在那天,在醫院病房的電視上,沈衿言找到了可以追逐一生的夢想。他想跳舞,想站到大舞台上,站在聚光燈下,成為更耀眼的人。
從那以後沈衿言漸漸忙了起來,有時候薑熹一個周都見不到他,但是她也不難過,她開始對夢想有了定義,夢想就是用盡全力去追逐的事情,於是每天空閑的時候,她開始不再貪玩,而是透過自己臥室的窗子看著他回家的必經之路,天真的覺得隻要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抬頭就會看見自己。
薑熹每天都等,而沈衿言也偶爾會在路過時抬頭看向她,在她們還沒有手機的時候,僅僅隻靠等待和眼神來聯係對方。
時間慢慢流走了好多……
薑熹長高了一些,因為經常不愛運動的緣故,胖了一點,臉圓圓的,學了很多育兒園沒有講過的知識,也纏著家裏報了芭蕾舞和民族舞的課外興趣班,總以為這可以讓自己離沈衿言更近一些。
2014年
陽光明媚,歲月靜好,微風拂過薑熹圓潤的臉頰,薑熹念念有詞的回顧著今天課上講的課文,餘光偶然瞥到站在路口等待的沈衿言,眼睛裏突然像是淬滿了星光,撒開腿向他跑去。
“沈哥哥,你特地在等我嗎?”
“嗯”
“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你每天在幹什麼,很忙嗎?”
“嗯”
“你為什麼不說話,一直‘嗯’”
“因為我覺得你有很多話,還是我先聽你說完。”
“我很久沒見到你,很想你。”
“我知道”
“沈哥哥,你長高了,也變瘦了”
“你倒是比我上次見你胖了好多”
薑熹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問
“所以,沈哥哥找我什麼事?”
“這周末我在體育館有比賽,我給你留了票,你要來看嗎?”
“我當然要去!我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不給你丟人。”
薑熹不敢再多說話,拿了票扭頭就飛奔回家,來回倒騰的小碎步揚起了路邊不少灰塵,她卻一點沒留意。
沈衿言哂笑,或許覺得她永遠是個冒冒失失的小姑娘。
今天是周二,薑熹已經把她的衣櫃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找到一件能滿意的。
離周末還有四天
為了沈衿言的比賽,薑熹在另一條賽道全力以赴。
她打碎了自己的寶貝小金豬,拿了全部的壓歲錢給自己買了一條白色的公主裙和水晶鞋,甚至偷了媽媽的口紅和一些不知名的化妝品,一切的準備隻為了那天能更配得上沈衿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