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心中大急,他右臂剛剛痊愈,雖然已經行動如常,但要運用法力,還是力不從心。這兩個女子,若是放在平時,阿鬥並不懼怕,但是現在一是自己右臂無力,而是還帶著一個月嬋,必定不是她們的對手。阿鬥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隻聽牛棚外媚兒冷笑道:“姐姐,那小賤人既然不出來,咱們就給她點顏色瞧瞧!”說著隻見外麵火光一閃,似乎是點著了一個火把。
阿鬥把心一橫,附耳低聲對月嬋說道:“我出去拖住她們,你找機會逃走。”月嬋還沒來得及回答,阿鬥已經轉身出門!
媚兒、蝶兒二人正要放火,忽然隻聽牛棚門板“吱呀”一響,一人跳了出來,正是阿鬥!蝶兒冷笑道:“原來臭小子也在這裏!你和那店小二非親非故,為什麼要管這閑事?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敢招惹我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阿鬥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二位夫人。大夫人,不知道在下那一道火柱有沒有燒壞您的玉指啊?若是燒壞了,您以後給張公子剝葡萄吃,恐怕手就沒那麼漂亮了,到時候張公子一生氣,說不定會更喜歡二夫人一些。哈哈!二夫人,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啊!”
原來阿鬥那一道火柱,的確略微燒著了蝶兒的手指,蝶兒雖然上了藥,但是一直擔心會留下疤痕。蝶兒平日裏最是自負雙手潔白無瑕,溫潤如玉,一向注意保養,張子陵也十分喜歡她的雙手,這次受了傷,本來就極為惱怒,現在又聽阿鬥這麼一說,頓時勃然大怒!喝一聲“好小子”!手一揚,長長的袖子就來纏阿鬥。阿鬥側身躲開,左手運“金銳”之術,手掌上籠罩一層淡淡的金光,宛如寶刀利劍一般,橫掌一削,就把蝶兒的衣袖切下一截來。
蝶兒一見,心中更怒,對媚兒喊道:“你呆站著幹什麼?還不動手!”說著雙袖接連揮舞,纏向阿鬥的頸中!阿鬥右臂不能接招,畢竟吃虧,隻好左躲右閃,伺機用左手去削蝶兒雙袖。
二人交手幾招,媚兒卻始終冷眼旁觀。蝶兒幾次纏不到阿鬥,心中焦躁,喝道:“媚兒!你怎麼了!還不快上來擒住他,回去讓公子發落!”不料不管蝶兒如何呼喊,媚兒卻一直紋絲不動。
阿鬥本來打算激怒二人,把二人都攬在自己身上,好讓月嬋有機會脫身。現在媚兒卻不上來夾擊,倒是出乎意料。他剛想也出言激怒媚兒,忽然心中一動,頓時明白過來,當下哈哈一笑,說道:“二夫人,你等著,看我這次在她臉上再劃幾道傷痕,保管以後張公子不會再看上她!哈哈!”
原來阿鬥的第一番話,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正好說到了媚兒的心坎裏!她和蝶兒雖然都是張子陵的愛姬,但其實都不是正式過門的妻子,張子陵其實也並沒有真正的妻子。二人平時爭風吃醋,都想打擊對方,抬高自己,爭取坐上正室的位子。這次一聽蝶兒手受了傷,媚兒心中頓時暗喜,就打算坐山觀虎鬥,最好讓阿鬥給蝶兒破了相,然後自己再出手,坐收漁利。阿鬥雖然不明白個中緣由,但是二人互相爭寵的事情他卻早就看得明明白白,所以馬上把激怒媚兒的話收了回去。阿鬥心想:“二夫人啊二夫人,這次你可打錯如意算盤了!就憑你倆的本事,若是在平時,我哪裏放在眼裏!現在虎落平陽,怕就怕你們二人一擁而上。這下可好,等我先收拾了大夫人,再來和你這個草菅人命的二夫人算賬!”當下絕口不提能激怒媚兒的話,口中隻是一直說如何傷了蝶兒,幫媚兒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