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你們完全相融,你也會怨我?”
“不會,你殺他的記憶,他一遍遍放給我看,一開始還有些不舒服,如今已經麻木了,毫無感覺。”
“真不知道,他是單純想讓我難受,還是……在成全我們,跟帝邪相愛相殺的你……也很有味道,我在記憶裏看了之後……”
唇瓣被封上,宗無玥眼裏閃過惱怒:“那不是我,不準看。”
夏笙眼裏笑意讓宗無玥惱怒加重,再次撕開穿好的衣服,什麼事都得押後,他想要他……
壞了,炸毛了。
夏笙能怎麼辦,滿地淩亂的環境下,被宗無玥推到了牆邊,這貨是真不講究,什麼地方都不在乎。
離開這間屋子時,已經是深夜,還能做什麼?
被宗無玥抱著回了房間睡覺,太子的寢宮早就成了宗無玥的地盤,兩人夜夜睡一起,在東宮也不是秘密。
這一次宗無玥不是西廠臭名昭著的大宦官,他是祁星的皇族,同為大國,誰想說閑話,也得考慮能否承擔風險。
國不可一日無主,盡管還未從國喪中結束,但朝臣已經在諫言夏笙登基。
在攝政王閉門不出的情況下,夏笙登基勢不可擋,禮部已經選好了吉日,就等大夏更迭新君。
豐曦國太子公主,很是歡喜,經常來東宮找夏笙。
祁星國更不用說了,玥王就住在東宮,二皇孫祁星無祈也會偶爾來坐坐。
紫雲國公主多次登門攝政王府,夏雍仍舊不見,眾人完全不知道這位到底什麼想法。
躲在府邸,等著夏笙上位,怎麼看都不像夏雍所為。
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在夏笙登基大典的前一天,黑殺反了……
皇宮有禁軍,但禁軍的職責是守衛皇城,在太子東宮被圍剿的時候,並不能第一時間救援,京城能動的隻有鎮國公的兵。
雙方廝殺,京城陷入混亂,但鎮國公手底的兵並不是對手,黑殺從不是浪得虛名。
隔著長街戰亂,夏笙站在東宮門口,身後跟著東宮所有的人。
注視那一身黑殺盔甲,陰獰如狼的夏禮。
主謀黑殺造反的是夏禮,並不是攝政王夏雍,驚掉了一地眼球。
攝政王仍舊未露麵,意識到夏禮造反的大臣都心驚夏雍人身安全,猜想是不是被夏禮拿下了……
夏禮隔著血色注視夏笙道:“認輸嗎?”
黑殺的人已經占盡上風,這麼下去拿下夏笙隻是時間問題。
夏笙平靜道:“你在想什麼,拿下本宮又如何?其它軍隊援軍趕到,你要怎麼辦?”
“你沒有父王的威望,大夏無人會尊你為皇,你手裏的黑殺隻是一部分,雖仍舊很強,以一敵十可以,以一敵百也行嗎?”
夏禮麵上早已無當初禮郡王的孤傲模樣,眼底都是破碎後的殘獰與絕望。
“我不為皇,隻是不想你永遠壓在頭上,你知道是我反,天下百姓知曉嗎?”
“黑殺一動,百姓隻會認為是父王動的手,剩下的黑殺哪怕不想反,也會冠上造反的名頭。”
“這樣下去……你猜父王還有沒有選擇,我這一生,因為你失去太多,最後……我想奪走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