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機,帝皇自不會錯過,扣住一個沒有世子封號的郡王,哪有打探黑殺重要。
鎮國公帶兵前去,便宜父王若真的有事,未嚐不可滲透黑殺。
若是沒有大事,那隻要鎮國公賴著不走,北國若真被拿下,黑殺的戰功鎮國公也可以分走一半。
不管動不動手,至少在百姓看來,這場戰爭是鎮國公和黑殺共同出力,並不是黑殺獨享戰功。
這本就是帝皇所想,隻不過不好開口,如今由夏笙提出來,就顯得順理成章,帝皇豈會不喜夏笙,這簡直就是寶貝。
宮路上,夏禮陰著臉道:“夏笙,本以為你隻是想爭父王愛寵,不曾想……你連基本是非都不分。”
夏笙哼笑道:“別用你那狹隘的思想框住本郡主,我做事,你看不懂,這就是父王看中本郡主的原因。”
“夏禮,你可以走,但你母妃走不了,景陽侯府倒了,你一走梁韻在京城徹底失去倚靠。”
“本郡主那些年受的磋磨曆曆在目,明確告訴你,你一離開,你母妃必死,你自己看著辦。”
梁韻睜大眼,身體有些站不住的靠在夏禮肩膀:“你……你要殺本宮,你好大的膽子,你不怕你父王知曉。”
“哈哈哈”夏笙暢笑,看著兩人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父王壽誕你被穿胸,就是本郡主找人幹的,父王一清二楚,卻沒有責怪本郡主分毫。”
“還看不懂嗎,從本郡主受寵那日起,你們一家三口已是案板魚肉。”
\\\"一直掙紮的不是本郡主,是你們,夏禮,你是要留在京城保護母妃,還是追尋權勢跟隨父王?\\\"
梁韻回眸死死盯著夏禮,這一刻她是無比恐懼的,剛才還想著兒子的前程,此刻卻希望夏禮能回護於她。
夏禮不答反問道:“為何?你為何受寵?”這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
夏笙輕笑:“很簡單,本郡主從來沒指望承繼父王的什麼東西。”
“在父王的大業裏,本郡主是臂膀,是助力,而你夏禮,隻是受父王庇護的坐享其成者。”
猶如一盆冰水潑下,夏禮身心震動站在原地,原來如此……
可笑他一直高傲,看待夏笙的目光總帶著居高臨下,殊不知自己才是個笑話。
腳步沒了往日的利落,夢遊似的離開原地,甚至沒有叫上自己的母妃。
夏笙愉悅道:“看來兄長已經做出選擇,母妃……要好好享受這幾日時光哦,畢竟以後再也看不見了。”
眼看梁韻癱倒在地,夏笙沒有絲毫憐憫,眸底無盡冷意。
別看現在楚楚可憐,這女人心肺早就黑透了。
不說原主姨娘被磋磨的不成樣子,雍親王府後院就沒有一個逃得過毒手的。
他穿越來,一開始並不擅長宅鬥,吃了不少暗虧,後來才學著反擊,這女人早該死了。
這麼多年,悠悠壞了身體的仇,是時候徹底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