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驚訝:“給你父親下毒不能有子嗣?他們這是……”
“嗤,當然是給自己鋪路了,他們想把殷家握在手裏,嫡脈沒人承繼,夏扶蘇就有了機會。”
“雖姓氏不同,但夏扶蘇論身份到底是更尊貴,陛下若是強要插手,殷家又能如何?”
“有了江東做後盾,夏扶蘇將來的勢力,又有哪個皇子能比,也隻有擁有淮西和黑殺的雍親王能壓一頭了。”
夏笙麵色有些古怪,這殷家和夏扶蘇兄妹是不是說好的,彼此互相上眼藥?
“問個題外話,你剛才說的27次何意?”
殷雪麵色微沉道:“那也是兩個賤人的手筆,不知道你們相不相信,他們手下總有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似乎殺不幹淨。”
“臣女父親並不好女色,某一天卻突然帶回來一個女人,愛寵不已,我一開始也隻以為,父親是美色上頭。”
“試探幾回發現,父親沉迷的簡直不正常,這女人說什麼,父親都照辦,三番五次惹怒祖父。”
“一氣之下,我就把人偷偷殺了,誰能想到……不過一天,這人人又完好無損的出現。”
“當時我還年幼,恐慌幾乎要沒頂,大病了一場,那時候夏桑榆上門嘲諷,自不量力動不該動的,活該一輩子夢魘纏身。”
“嗬……隨後就如她所說,真的是夢魘纏身,一次次殺人,一次次的重現,持續到現在,我已經麻木了。”
夏笙聽完後,也有點懵,這真的是燒腦遊戲啊。
夏扶蘇夏桑榆指控殷家,殷家唯一嫡小姐緊接著又爆出兩人大瓜。
這是要和他們玩迷局?
夏笙沒有表現出什麼,隻說了句:“本郡主和督公奉皇命而來,江東的一切自會弄清楚。”
“殷小姐的話本郡主會查證,早點洗洗睡吧。”
這次走的時候,換成夏笙攬住宗無玥的勁瘦腰肢,腳尖輕點,兩人不見蹤跡。
人走之後,殷雪露出一絲微笑。
冷豔的容顏,帶著幾分莫名愉悅,擦掉手心的血液抬腳離開。
夜風吹拂,卷起沾著血液的錦帕,打著旋的飛揚至遠處。
回程的途中,宗無玥掛在夏笙的身上,好像一個超大號的掛件。
夏笙本身就很高挑,骨骼迫不得已改變成女子的纖細,身高卻是他最後的尊嚴,一直未曾改動。
身前這貨,卻要比他還高出差不多一個頭,攬著他飛的時候,看不出來什麼。
這一反過來,兩人反差就出來了,運行輕功相當違和,夏笙看不見前麵……
伸著脖子像是一隻尖叫雞一樣看路,裝逼的效果沒搞出來,反而有些逗逼的既視感。
宗無玥絲毫不覺得丟人,老老實實任由夏笙抱著飛,隻是這笑聲,這一路就沒停過。
忍無可忍把人撕開,夏笙惱怒:“你笑什麼?”
“本督笑了嗎?那你一定是聽錯了,本督很感激郡主用輕功帶著本督,郡主辛勞了。”
赤裸裸的嘲諷。
夏笙額角繃起青筋,一巴掌抽向那張騷包勾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