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長出一口氣,瘋狂點頭,拉著嚇尿的小二去打水,收拾一地血液和腦漿的混合物。
雜碎解決完,夏笙眼神掃過對麵。
先是扔給夏靈容一整瓶清心丹道:“十公主,這一瓶清心丹的價值,想必你已經清楚,遺忘一下剛才的記憶如何?”
夏靈容目色複雜:“笙姐姐……不必如此,本宮沒想過多嘴。”
夏笙點頭:“甚好,交情歸交情,但自古交情沒有利益動人心,公主收下就是。”
最後視線遊移到太子夏千墨的臉上,在他看來,宗無玥宮殊都是站太子。
夏笙語氣和緩道:“太子堂兄,本郡主被襲擊,一時失手重了些,想必堂兄不會見怪。
本郡主在淮西張揚慣了,惡名也不差這一點半點,堂兄若要追究,盡可算本郡主身上可行。”
夏千墨淺若琉璃的眸色,有了絲絲波瀾,看了一眼被護的密不透風的夏悠。
俊雅的臉上漾開笑容道:“堂妹這說的是什麼話,即是襲擊堂妹,自然該死,本宮不覺得需要追究什麼。”
夏笙露出笑容,因抱著悠悠不方便。
隻能低頭以示尊敬道:“謝過太子堂兄,本郡主背後的傷不太舒服,先去休息,告退。”
打橫抱起懷裏的悠悠,全程衣袖都蓋在悠悠臉上,沒有透露絲毫麵容,起身上了樓。
十公主夏靈容自不會不識趣,也跟太子施禮告退。
宮殊想著剛才夏悠的狀態,顯然是失控狀態。
思慮一番道:“果然在雍親王府裏,能活下來的庶出子女,沒有正常的,大概都被逼瘋了。
如此酷烈的刑罰,施加皇族郡主之身,這算什麼家規?
還以為夏悠僥幸被郡主護著,現在看來,也隻是麵上正常罷了。
雍親王到底怎麼想的,不喜歡有子嗣那就別要,何必生下如此對待。”
夏千墨眸色加深道:“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之說,不過和我等一樣,大浪淘沙。
父皇子女一樣眾多,如今活著的也不過是三女六子,最後……想必剩下的會更少。
皇叔之心從未變過,這也是父皇寢食難安的原因。
笙堂妹大概就是那個,曾經力壓諸位皇子時期的皇叔,想來也是如此,得了皇叔青睞。
隻是這青睞……大概不是普通人受得起的。”
這時維生從外麵進來,走進自家督公麵前低聲道:“剁的碎碎的,絕無生還可能。”
宗無玥眯起鳳眸,他覺得……這個心寧也許還會再現……
夏悠被刺激的不正常,莫非是知道這玩意來曆?
樓上夏笙始終抱著悠悠不曾開口,似乎悠悠怎樣他都不好奇。
一下又一下的安撫悠悠單薄脊背,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衣衫沾染血色。
夏悠用力摒除腦海裏翻湧的記憶,手指把夏笙的衣襟握的滿是褶皺。
兩人就這樣抱了很久,悠悠忽然道:“哥哥,神宗盯上你了,要小心。”
夏笙詫異:“神宗?上次你說那個可以逆天改命,很恐怖的勢力,為什麼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