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無玥眸色微深,把人又按了下去:“別動,傷口裂開了。”
夏笙聽話的不再動,隻是把宗無玥的手放在頸項下枕著,雙手也抓的牢牢地,生怕人離開。
宗無玥以一個別扭的姿勢,看了夏笙許久。
醒過來時,畫紗悠悠都在身邊,給他喂了水。
夏悠第一句話是:“昨晚宗無玥打暈畫紗陪了你很久,不知道發沒發現什麼?”
“噗”這口水噴了出來,夏笙正睜大眼睛。
啥玩意?陪了他很久,那他身體這貨看了沒有,他是不是露餡了?
這一刻夏笙的腦海,瘋狂翻湧,自己以後怎麼夾縫求生。
夏悠又道:“也許沒發現,你一直趴著,身上的骨骼,也改造的和女子沒什麼不同。
隻要他沒不是人的把你翻過身,想來看不出什麼。
你背後的傷口沒事,那就說明大概率是沒翻身的。”
夏笙長出一口氣:“悠悠,有話一次性說完比較好,我這要是心髒不堅強,被你嚇出病來咋整?”
悠悠沒有和夏笙貧嘴,淡聲道:“你那個好友傳訊過來說黑殺軍損失慘重。
死了大概一半還多,有一部分都是自殺為了給其他人生路,他們沒有抓到活口。”
夏笙嗤笑:“想到了,能那麼容易被抓就不是黑殺軍了,但有了一次交手,黑殺軍就不再神秘。
下次再想拿下,黑殺軍不會跑的這麼容易。
畫紗父親大概想不到,會是本郡主出賣,不然怕是恨不得剁了本郡主。”
畫紗擔憂道:“決不能被知道,我了解離湧,他若是知曉,絕不會饒過郡主。
就算不能對郡主下殺手,但是打著王爺由頭,一樣可以折磨郡主,不然……想辦法除掉他。”
夏悠夏笙的視線,都定在畫紗身上。
畫紗咬緊唇瓣道:“郡主,您別懷疑奴婢,離湧雖是生身父親,但奴婢對他還不如手裏的劍重要。
奴婢本以為這一生,都要和劍走下去,是郡主給了奴婢另外的天地。
讓奴婢知曉,原來活著不隻是有劍這一種東西,琴霜是最先跟著郡主的。
我之所以看她不順眼,隻是因為嫉妒,郡主,奴婢喜歡郡主,男女之情的喜歡。
但郡主放心,奴婢拎得清,不會因為這份喜歡耽誤郡主的事,亦或者讓郡主困擾,一直陪著,奴婢就很滿足了。”
夏悠斜了一眼夏笙道:“你就勾搭吧,將來全是感情債,我看你怎麼辦?”
夏笙不以為然道:“怎麼,姐姐太優秀招人喜歡,悠悠也嫉妒麼?”
“懶著管你,給你燉湯去,補補你那滿是女人的腦袋。”
禹城郡守滿門被屠,在禹城造成轟動,郡守的屍體也在樹林裏被找到。
上吊自殺,身上有親筆書寫的認罪書,承認活酒是自己一手弄出來的,就是為了斂財。
太子夏千墨來查此事,本就是皇家想快刀斬亂麻,不想繼續因為活酒,引起更多的轟動。
如此也算是直接結案,郡守畏罪自殺,這是對外宣布。
對內到底是畏罪自殺,還是殺人滅口,大家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