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夏笙不出來,夏靈容就說救她時,不小心嗆了幾口水,不太舒服,讓眾人不許打擾。
當時景陽侯就覺得不對,別人不知這個悅笙郡主多能耐,他豈能不知。
自家妹妹用盡腦子都沒除掉,豈能好相與?
他還通過妹妹梁韻,知道夏笙功夫不錯。
既然能跳下去救人,那就必然會泅水,豈有救人反被溺之說?
反應過來,景陽侯把找凶手的事,扔給嫡子梁卓。
帶人匆匆趕往書房,但一切都晚了,景陽侯府最重要的東西都丟了。
景陽侯眼裏閃過狠色,如果真的是夏笙,他少不得要冒險一次了……
趕到房門前,身後還帶著太醫。
景陽侯強硬道:“悅笙郡主金尊玉貴,豈能在本候府上出事?
不舒服定是要看太醫的,本候負擔不起,來人,隨本候進去。”
十公主夏靈容一急,雙臂伸開擋在門口。
大怒道:“放肆,本宮已經說了,郡主不舒服小睡片刻。
景陽侯一介外臣,豈能闖郡主休憩之地,還有沒有禮儀尊卑了?”
景陽侯麵不改色道:“本候還是悅笙郡主的舅舅,如何能算外臣。
隻是擔心自家人安危,公主為何阻攔,難道……郡主不曾在裏麵?”
夏靈容心下一慌,但麵上還是撐住了,並未露出情緒。
但本身阻攔這一個動作就足以,景陽侯多疑了。
眼看景陽侯強勢,自己就要攔不住,畫紗和琴霜對視一眼,手指摸上腰間軟劍……
一道華麗卻不女氣,盡顯陰詭的聲線響起道:“景陽侯好大的威風,這是打算反了,連公主殿下阻攔都敢強闖?”
見到來人,景陽侯眉眼一蹙:“原來是督公駕到,有失遠迎,可是陛下有吩咐?”
宗無玥搖頭道:“是本督找悅笙郡主有事,怎知剛一進府,就聽到一出趣事。
公主被人謀害,就在景陽侯府裏,景陽侯不給個交代,還在這裏強闖郡主休憩之所。
不知道的……還以為景陽侯著急殺人滅口,難不成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露餡了?”
景陽侯冷下臉色:“督公慎言,本候隻是擔憂郡主身體。
但十公主殿下一再阻攔,也不知為何,難不成……故意想郡主出事?”
夏靈容麵色一變:“你……當真是荒謬,本宮和笙姐姐乃是堂姐妹,你……”
房門忽然被打開,臉色蒼白的夏笙走出來道:“舅舅當真是片刻,也盼不得本郡主好嗎?
罷了,嫡母不喜本郡主,舅舅自然看本郡主不順眼,這侯府……本郡主還是別厚顏賴著了。
畫紗,我們回王府。”
畫紗立刻伸手扶住,帶著夏笙往外走。
景陽侯喊道:“慢著,公主說郡主嗆水不舒服,這太醫都來了,還是看看的好。
至於本候對郡主,絕無成見,雍王妃知道郡主進京,甚至來信讓本候多關照。
想來郡主對王妃,有些誤會,早點解開的好,本候就厚顏,做一回郡主的主。
身體開不得玩笑,太醫,幫郡主請脈,若是嚴重,還是在侯府調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