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曆史上逐漸消失的“神祇”,都去了哪裏?
天皇生地皇,地皇生人皇。
從神,到人,好像就是一句話的過程。
傳說中的神,又真的是神話故事中說的那樣的仙風道骨嗎?
神祇早已不在,任後人評說罷了。
——
直到下午四點多,喬鶴才帶著喬苗苗回到酒店,手上還提著那個黑色布包。
一進房間,喬鶴扔下布包就進了廁所,開著水龍頭使勁搓著自己的手。喬苗苗瞅著喬鶴臉色不對,也不敢出聲問,隻是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的來回轉。
“阿姐,剛才那個女人和你說了什麼啊?你都沉默一路了···”喬苗苗小臉快皺成了一團。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她是最後一個見過我哥的人。”喬鶴低著頭,還在使勁搓著自己的手,水花四濺,原本白皙的手被搓的通紅。
“她見過大哥?”
“她和我哥一塊進洞吉星岩。但是我哥沒出來。”喬鶴關掉水龍頭,抬頭看向鏡子裏的喬苗苗。“這事兒跟九黎有關。”
“九黎?那群瘋子?”喬苗苗瞪大雙眼。
喬鶴咬緊牙關,從牙縫裏一字一句的往外蹦字:“對,就是那群瘋子。”
喬青雁才到的德縣,也沒休息,扔下行李就往喬國剛房間跑。
敲開喬老二的房門,喬青雁進去反手便將房門關上,將手裏的編織袋往茶幾上重重一放:“查到了,又他媽是九黎那幫雜碎。”
喬國剛將倒好的水遞給喬青雁,上前打開茶幾上那包東西。
編織袋裏零零散散的,裝著一些金屬器具。有的像是個竹筒,有的像個鐵球,活像是從收破爛那搶來的破銅爛鐵。
拿起一個長條形狀的鐵塊,喬國剛在鐵塊上摸索起來。
指腹感受著鐵塊光滑的表麵,終於摸到了一處微微的凸起,喬國剛走到白熾燈下,將剛剛摸到的凸起對準燈光一看,是一個狀似牛角的凸起。
“看到了吧,這些都是我從一個散戶那搜羅來的。這些雜碎想進神農架,被禁製弄死了,身上帶的玩意差點成了陪葬,被一個撈山的散戶給撿了回來。那散戶說,他見過大哥。”喬青雁一口氣喝光了水才在沙發上坐下。
“大哥大嫂他們被帶東北去了?”喬國剛皺著眉看向喬青雁。
“現在應該不在那了,九黎人不耐寒,不可能往雪地裏跑。”喬青雁搖搖頭,盯著桌上那袋破銅爛鐵似的玩意兒,眼中還帶有幾絲恨意。
“讓人守著神農架那邊,眼下吉星岩這邊才是要緊事。”喬國剛放下手中的鐵塊,走到西麵牆上的布簾前。
喬國剛這次住的隻是一個標間,一打開門就能將房內所有布置一覽無餘,房中本應隻有一扇朝南的落地窗。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除了南麵有一整牆的窗簾外,西麵牆上也用布簾掛了半牆,那布簾遮得嚴實,看不清布簾之下藏的是什麼東西。
“溯諫準備好了?”喬青雁看著那半牆的布簾,右手卻在不斷摩挲著左手手腕上的金色手鐲。
喬國剛沒有回答喬青雁的話,像是看著那半牆的布簾在發呆。還沒一會,像是忽然驚醒了一般,轉頭看向門口。
“是咱家丫頭們來了。”此時隨著門外腳步聲逐漸靠近,喬青雁不奇怪喬國剛的反應,他們喬家人身上多少都有些奇異之處,有時就跟蝙蝠似的,對周圍的動靜十分敏感。
腳步聲在房門外頓住,沒等她們敲門,喬青雁便起身開了門。房門一打開,喬鶴欲要敲門的手還頓在半空中。
“姑姑!”手裏還提著布包的喬苗苗抬眼見到開門的居然是三年未見的姑姑,驚喜的叫出聲。
“姑姑···好久不見。”喬鶴一把擁住喬青雁,聲音裏還帶了些哽咽。
喬青雁摟住喬鶴,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姑姑來了,這段時間苦了我們阿鶴了。”
“別在門口杵著了,快進來。”喬國剛招呼著將站在門口的幾人拉進房間裏。
喬青雁放開喬鶴,另一隻手摟過站在一旁眼睛紅紅的喬苗苗往裏走:“咱家姑娘怎麼都瘦了,是不是哪個不長腦子的讓你們受委屈了?待會姑姑帶你們去吃點好的,小姑娘要有點肉才好看。”
將哭不哭的最聽不得安慰,一聽這話,喬苗苗眼眶裏懸懸欲滴的淚珠子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掉,癟著的嘴再也憋不住,“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喬青雁本不是個愛哭的,卻也被喬苗苗嚎啕大哭的樣子觸紅了眼眶。
喬苗苗八歲那年,喬國剛帶著妻女旅遊去了泰國。晚上在餐廳吃飯時,一個轉身的功夫,妻子鄭燕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就這麼在喬國剛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蹤影。
起初喬國剛幾乎是把那個餐廳翻了過來,警察、大使館輪著來了幾次,依舊沒找到。那時正是零幾年,每年失蹤在東南亞的人數不勝數,對於鄭燕的失蹤, 也不過滄海一粟。
麵對媽媽的失蹤,小苗苗哭啞了嗓子叫媽媽,也沒能把鄭燕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