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舔了舔嘴角的白沫,蛋奶味還帶著微微的甜味,不是奶,但還挺好喝。
少年的眼睛邪肆的盯著白粥離開的身影,嘴角上揚,似乎沒有殺她,也還不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錯了,在她熟睡的時候竟然沒有殺死她。
忽然想到什麼,少年的眼睛一瞬間變得邪紅,眼尾的那顆小小的朱砂痣更是紅得奪人心智,眼神裏閃過一絲陰翳和殺氣。
幽黑如墨的眼眸裏倒映著女孩粉色的衣衫,看不透的幽深,讓人猜不透的複雜情緒,那張薄唇輕輕上揚。
他長得本來就好看,這麼一笑,更是美得驚心動魄,哪怕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這個陰柔俊美的少年,輕輕的開口:“祈安”說完似乎感覺有點好笑,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
白粥邊走邊輕輕的歎了口氣,真是養不熟的狼崽子啊,自己好心沒有殺他,竟然敢趁她熟睡的時候對她動手,還好梅金玉看到了。
自己當初做夢喊了句:“祈安!”
說到這個“祈安”還是她和鳳墨煜談戀愛的時候,他逼著自己叫他的表字,說到這個談戀愛啊,真是一場心酸史,赫連聿那個偏執的大傻逼逼迫她,拿著她的小命威脅她。
說什麼不和他談戀愛就弄死她,還說什麼不準她愛上他,說什麼她是個替身,還特麼的玩替身文學啊,真想問問他當時在看什麼書。
笑話,愛上他,愛他什麼啊?愛他神經病,愛他偏執,愛他陰晴不定,還是愛他喜怒無常。
說到這個替身,她也是真的服了,非說她長得像她,也不知道那個她是誰,上來就毀她容,在她臉上劃了好幾個口子,那張令四海八荒都驚歎的臉蛋,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下手的,真他娘得是病得不輕。
雖然說自己從小就一直修行,雖說也被所有的阿貓阿狗嫌棄欺負,也就是鳳墨煜現在的處境一樣。
明明是一國的皇子,過得比一個下賤的奴仆還不如,不過她還好,沒人打她,那些人也打不過她。
晚飯桌上
白粥打量著蕭家的一大家子。
她的祖父坐在主位上,旁邊就是祖母,旁邊坐著的是蕭家老大蕭柏,妻室孫氏,和老二蕭鬆的妻室朱氏,表麵上對她好。
背地裏,她小時候經常虐待她,在她長大後就不敢了,畢竟她生母的身份在哪兒,又是當今陛下親封的元樂郡主。
“我來晚了,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進來一個女子,和祖母問候完,坐在了孫夫人的旁邊,孫夫人笑嗬嗬的看著她。
白粥翻了個白眼,一個妾生的女兒,母親上位了,自然也變成嫡女了,雖然這姑娘比她大,但是她在蕭府的地位撼動不了,整個將軍府都是她母親的,白粥玩弄著手指上的扳指,懶洋洋的抬眸看了她一眼。
這一看,白粥懵了,這不是芸月嗎?怎麼變成了蕭家三小姐了,難道她也穿過來,可是昨天天道的那群老家夥說,魂靈石一千年才可以用一次,難道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