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要每周堅持來呀！怎麼來一次不來一次的。”蘇寧不滿地說道，平常一貫溫柔的臉此刻也布滿寒霜。
秦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蘇寧是他的心理醫生，自從五歲他第一次直麵恐怖之後就一直有種被窺視的感覺，無論他在哪裏，那道目光好像能透視一樣一直緊緊盯著他。
他也曾辯解過，但家人朋友都覺得他是被恐怖嚇出問題了，母親今年甚至給他報了個心理谘詢。
這個世界很混亂，鬼怪頻出，但不見神靈，母親一向好說話，但在這件事情上格外強硬，一口咬定他就是精神出了問題。
這一切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秦善清楚地記得，大概是在五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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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大家收看《民間最強詭神師》，有請我們的第一位嘉賓…”
五歲的秦善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別人的詭神或是恐怖或是聖潔的樣子，心裏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美好幻想。
每個人在十八歲都會強製進入第一個副本，出來以後會擁有自己的詭神，詭異世界靠人類的惡念滋生各種恐怖副本，人類也因為詭異世界擁有自保能力，能夠抵禦外空的外神。
雙方相安無事。
“哇！我要是有這麼威風的詭神就好了，媽媽我的詭神躲在哪裏了？”
“在哪裏嘛？”
秦善看著韓柔一臉懵懂，韓柔沉默，但他還在不屈不撓地重複。
韓柔正在修懸浮板，修了一整天沒修好。
頗有些不耐煩“窗子外頭，自己玩，不要煩媽媽。”
秦善也沒懷疑，樂嗬嗬地跑到窗子邊上看了。
霧霾天氣，好像又回歸到了混沌，但秦善還是一眼就被遮天蔽日的巨大血眼吸引住了，眼睛裏閃著小星星，一眨不眨地看著天。
那是秦善唯一一次真正意義上和窺視自己的東西對視上，此後無數次秦善抬頭看天都沒有再看到了。
秦善小時候一直對別人說自己的詭神在天上，大家都覺得是他年紀小不懂事，但隨著秦善年紀日漸增大，他無比清晰地回憶起那個東西的壓迫感，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詭神。
沒有誰的詭神會一開始就那麼強大！！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是要有多壞，滋生了多少惡念，才能滋養出強大到此方天地都難以容下的詭神。
秦善剛開始意識到這點時有些惶恐，跑去質問過韓柔是不是知道什麼，他永遠忘不了韓柔躲閃的眼神和奇怪的態度，質問無果。
秦善摔門而出，韓柔在後麵邊解釋邊追，沒看見來往的車輛，以至於出了車禍，從此以後，秦善再也不敢問韓柔這件事了，但直覺告訴他韓柔肯定知道什麼。
……………
“小朋友，小朋友，今天的治療結束了，你怎麼一直在發呆，被窺視的感覺有沒有緩解？”
“好像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謝謝姐姐。”秦善撒了慌，但他演技很精湛，這是為了不讓自己被當成久治不愈的神經病，一點點琢磨積累出來的，好到身為心理醫生的蘇寧都糊弄過去了。
秦善感覺隨著年齡的增長，被窺視的感覺越來越重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那個窺視他的東西在一點點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