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縈聞言微怔,當年沈長煜為了永絕後患,大肆暗殺南郡皇室,而作為太子的沈靳便是心頭大患,怎麼可能還活著!
“既然先生知曉此事,沈長煜想必也是知道的,他沒有派人追捕嗎?”
而齊閆隻是搖頭,“我也隻是聽說些坊間傳言,若是果真如此,想來沈長煜定不會善罷甘休。”
齊閆沉思著什麼,付縈道:“近來宴王歸京,便住進了付府旁邊的空宅,警惕性挺高,想來先生匆忙之中也來不及找到好的處所,若不嫌棄可住在茗清茶樓。”
齊閆點頭,由著青樂領著他去到茗清茶樓後院一處景色甚佳的院落。
青樂欠身一禮,“齊先生如有需要,隨時可以喚我們。”
“嗯。”齊閆應道。
青樂也不多做打擾退下了。
雅間內,付縈還在飲茶,忽然外麵傳來雜亂的聲音,琴湘應該是還在接待貴客,青樂也領齊閆去了後院房屋。
付縈閑來無事起身推開房門,她站在三樓視野不錯,一眼便能看見下麵發生了什麼。
原是有人起了爭執,在下麵鬧呢。
青樂這時候也恰好來了,剛想詢問付縈要不要自己下去看看,付縈便轉頭示意她不用。
青樂明白付縈意思,自己也是這茗清茶樓的掌櫃,若跟著付縈難免會帶來一些麻煩,但又擔心那些人鬧事不小心擾了主子,於是側首和一個女子交代了幾句。
那女子聞言隻點頭應了一聲,隨後跟上了付縈。
“我不管!你們這桌子傷了本大爺就得賠錢!今日若拿不出銀子,老子就砸了你們的店!”男人嗓門粗狂,一身酒氣,一看就是沒事找事的。
“你這人怎如此不講理!仔細我們告到衙門!”說著茶樓的小廝上去趕人,卻被那醉漢重重推倒摔在了地上。
剛好走到旁邊的付縈被迫後退了一步。
那醉漢瞪著躺在地上的小廝,上前幾步,揚起拳頭還想打人,卻被人攥緊了手腕往後一折。
看那人年紀應該也才十六七歲左右的模樣,一身磚紅色勁裝,更稱少年眉目清雋。
“疼疼疼……大俠饒命!”醉漢麵部表情扭曲,疼痛讓他酒醒了一大半。
“滾!”
那人手上卸了力道,一腳把人踹出去。
隨後又走到小廝麵前將人扶起,輕聲詢問道:“可有大礙?”
小廝搖了搖頭趕忙道謝,旁邊圍觀的人也對他讚不絕口。
那少年麵帶羞澀擺手推辭,“三腳貓的功夫,上不得台麵的。”
眾人慢慢散開,付縈也無心多留,正要離開之際,卻被後麵的少年攔住的去路,“姑娘留步,我家殿下有請!”
“你家殿下是誰我都不知,小公子恐怕找錯了人。”
“冒犯了,墨王殿下邀付大小姐上樓一敘!”少年麵色恭敬。
“那就煩請小公子帶路吧!”付縈禮貌一笑。
……
“這位公子慢走!”
剛送走薑深宴,琴湘便喚來了青樂,剛剛樓下那一鬧,動靜並不小,她也聽見了,得知沒鬧出什麼大事之後便安心了。
“主子走了?”琴湘想起付縈又詢問道。
“主子原本是打算走的,但是又被墨王殿下的人叫住了。”青樂一五一十的回答著琴湘的問題。
“墨王?”
“是!那人自己說是墨王殿下有請。”
琴湘扶額歎氣,“今日是什麼黃道吉日啊,宮裏的人都紮堆往這跑!”
薑深宴剛下到二樓,便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微微側首一看,便能看出來是薑期墨身邊的人,還有一個是付家大小姐付縈。
“倒沒想到今日這茗清茶樓,倒是熱鬧的緊!”薑深宴一臉玩味道。
他可沒有聽人牆角的習慣,自己的事辦完就沒什麼多逗留的了,隨即出了茗清茶樓。
“殿下,剛剛我看見墨王的人也進了茗清茶樓!”
薑深宴剛出來,承倬就回稟道。
“嗯!”
“啊?”承倬沒想到自家主子就這個反應。
“本王又沒有聽牆角的習慣,你做什麼這個反應?”薑深宴有些好笑道。
“不……不是!殿下打算就這樣不管了?”承倬有些不敢相信。
“管那麼多做什麼,薑期墨若是想做些什麼,你也不一定有法子!”
薑深宴說著便上了馬車。
薑深宴不打算管,承倬也隻能跟著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