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嗎?”“他走了。”“哦。”在靜寂無聲的暗室傳來這樣一段對話,燕伯守在門外,他想他是知道這個“她”是誰,主上還是關心心小姐的。對於這一點,燕伯一直深信不疑,在這個曆經滄桑的老人眼裏,有時候人真的不能講究太多,緣是最重要的,而他一直認為他家主上與玉若無心是有緣的。燕冰黎想自己是知道燕無說的是誰?但他並不想更正他的錯誤。對於他而言,今日問出這個問題已然反常,他是知道結果的,又何必去追究呢?或許,這隻是他自己的想法罷了。“燕伯,你將禦寒蓮花送去了嗎?”看向手中的書信,再次審視一番,“還有上次我告知你的事,你已經告訴心兒了嗎?”“尚無,而且老奴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燕伯的聲音在燕冰黎的注視下漸漸低了下去。“沒有必要嗎?”燕冰黎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明白,突然,他的眼神一下次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狠戾的看向燕伯,“那你認為什麼是有必要的?”“老奴不知道到什麼是有必要的,”燕伯強壓下心中的一絲不安,低下頭,“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主上不可失去心小姐的心。”好半響,燕冰黎盯向這個跟在他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年的老人,漸漸眼中的狠戾淡去,“燕伯,最近在西邊並不是太太平,你就操勞些,去一趟吧。”“主上……”這一刻,燕伯他忽然間感覺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似乎錯了,難道主上真的對心小姐沒有一絲的感情嗎?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應該離開,“主上……我……我定不辱令。”其實,他多麼想說,不要去西方。“燕伯,”燕冰黎緩了緩情緒,才說道:“早些日子回來。”“是。”燕伯的離開是必然的,定在了月末。“燕無,”燕冰黎坐在太師椅上,雙目看向桌上裝著禦寒蓮花的錦盒,“你將這錦盒交由西玄國司馬王爺玄玉翎吧。”為何?這一刻,燕無並未問出,隻是用他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向燕冰黎。一個在上位者,如果他願意告訴你,即使你不問,他也會說;但反之,如果他不願意告訴你,即使你問了,他也不會告訴你,還會惹得他的不悅。“記得,要交到玄玉翎的手上,告訴他,這個應該屬於他的恩人的,由他給予,至於,說辭就是他的事了。”說罷,燕冰黎撫向拇指上的戒指,那是一個碩大的玉做成的。“是。”燕無似乎在這一刻抓住了些什麼,但他有不明白自己抓住了什麼……
北上的郊外,這兒或者說,已不是北上的界限了。隻因這兒已無北上長年的冰封。一個小童子切了一壺熱茶,又為自己一旁的公子切上一杯熱茶,一時,一室茶香。“老爺在想些什麼?”“阿奇,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爺。”白衣男子不悅的蹙眉,但又似乎沒有任何不悅。“你這笨蛋,不能叫老爺,要叫公子。”另一個童子走了進來,說道,說完又邀功似的看向男子,“您說我說的對不對,老爺。”白九歌已經無語了,這一對活寶,為什麼別人的童子個個都是天才似的,而他的童子一個比一個絕。“阿怪,你真的很聰明。”他的嘴角有些小抽搐,“來告訴你家少爺我,誰讓你們來的?”被喚作阿怪的小童子一臉的驕傲,看向白九歌,說道:“不是其他人哦,是阿怪想老爺了,所以就和阿奇一起來了。”那滿臉的希冀全是快來表揚我吧。白九歌無語了。他看向他的隨身童子,好吧,他會願意原諒小孩子的。“那你們什麼時候回到堡裏。”“回去?為什麼要回去?”阿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白九歌,他們是準備來跟隨他們的老爺的,不是準備回去的。“所以呢……”你們就不準備回去了。白九歌好不容易壓製下欲發飆的情緒,淡淡道。“是啊,我們不回去了,以後老爺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白九歌半響無語,忽然一揮衣袖,起身離開。不顧身後兩個糊塗孩子的不解,他是溫文如玉的君子沒錯,可不代表他沒有脾氣。出門看了看天上的星辰移動,嗬,這個世界真的是越來越好玩了呢!“阿奇阿怪,準備好行李,我們走了。”白九歌的馬車尚未行至外郊,一輛標誌著太虛異族的馬車從其身邊飛逝而過。已經等不急了嗎,連太虛異族都出動了,你是真的動了你的凡心,還是說你也不過如此,急不可耐,不會等待。但或許說,無論如何,你的輸局已成定局。燕冰黎,你說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真的與天比齊……西玄國太虛異族的馬車停在了尚武王府,馬車內的人並沒有出去,而是一旁的侍衛走到王府大門前,叩響了王府大門,並將手中的玉盒交給門童。才如同他一直的麵無表情走回馬車,然後利落的上馬,啟程。西玄國的夏季,一個平靜的晚間,有些微風,一如他任何時候的美麗,呈現在人們麵前。但他終究是屬於這片大陸的,來自大陸的風雨注定要侵襲他,毀盡他平靜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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