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括跟著沈零一起來到公司。
乘坐專用電梯，一起上了頂樓。
不用特意宣揚，以前的同事就都知道他轉崗了。
也算是另類的升職，從安保部調到了頂樓。
小李跟秦括關係好，開心地祝賀他，小姑娘從進公司起就沒少受秦括照顧，一直都把秦括當鄰家哥哥的，很為秦括高興。
秦括回了個多謝，聽見沈零叫他，便收了手機進去。
“待會沈南要來，你就站我旁邊，見機行事。”沈零談起正事，口吻永遠都是矜持又清傲的，蒼白的麵容，配上淡漠的眼神，很容易就讓下位者產生畏懼心理。
秦括不在此列，畢竟看過他光屁|股的樣子。
嘴裏應了是，眼睛卻放肆又稀罕地打量了沈零好幾輪。
沈南是來賠罪的。
“小叔，對不起，我是跟你鬧著玩的。”沈南是個標準的油頭粉麵公子哥兒長相，穿西裝打領帶也遮不住一身酒色財氣，眼睛老像睜不開似的，站在沈零辦公桌前，不情不願地鞠了一躬。
沈零淡定地翻著財報，置之不理。
沈南臉上流露出了慍意，偏又不敢立即走人。
目光惱火地四處亂瞥，看到人高馬大的秦括，先是沒多在意，很快又覺得有些眼熟。
噢，他認出來了，前兩天在雲端酒吧把沈零帶走的那個。
沈零本來沒打算那麼快理他，但是沈南一直盯著秦括瞧來瞧去，不知在打什麼主意，沈零心裏不快，雙手交叉，譏諷道：“鬧著玩的？既然是鬧著玩兒，你怎麼不下給自己？”頓了頓，又掀了掀眸，語氣含笑，帶著幾分稀薄的同情與歉然道：“哦，忘了，你那東西不行，下了也沒啥用。”
被當外人麵說養胃，沈南瞬間怒了，渾身血液都往腦海衝去，他踹翻了眼前的椅子瞪著沈零：“沈零你他媽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不還是個婊子生的，現在裝的清高樣，以前你還…”
沈零臉色微變。
話音未落，便被一隻手拽住了衣領，左眼一痛，挨了一拳狠的，接著整個人都被摔到了地上，剛要呼叫，後腰卻被碾住踹了一腳。
秦括踩著他的背，睥睨道：“嘴巴放幹淨點。”
“你敢打我，不要命了是不是？老子又沒說錯，沈零本來就是…哎喲！”沈南又被踹了一腳，這一腳比上一腳還用力，沈南覺得自己骨頭都快斷了。
沈零也恢複了正常臉色，踱步到沈南跟前：“從前是從前，現在，我自詡高貴的好侄兒，你還不是隻能像狗一樣趴著，起都起不來？”
“告訴沈衛，這事沒完。”
抬頭對秦括道：“丟出去吧。”
秦括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地把人丟出去了，末了嫌棄地拍拍手，仿佛碰到什麼髒東西。
沈南狼狽地爬起來，望著眼前高聳的飛躍集團大廈，臉色漸漸扭曲。
回到沈家，沈南把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告訴自己親爹沈衛。
沈衛比沈零大快二十歲，由此可見沈家情況有多複雜。
早年傷了腿，隻能拄拐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氣質有些陰沉，手中纖長的鍍銀拐杖點了點地麵，聲音嘶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