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道路漆黑,唯有兩旁老舊的路燈發出一絲昏暗的光為行人照亮。
附近小巷子傳來幾聲若近若遠的狗吠。
周蕎剛下公交車,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著路。
為了能在南城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周蕎每天都努力工作。
領導上司也看到她的付出,於是周蕎順利地升了職加了薪。
今天周蕎呆在公司加班,所以現在快九點了才回家。
巷子裏涼風乍起,一股陰涼瞬間爬上她的背脊。
周蕎看著前方黢黑的道路,加快步伐往自己租的小區趕。
突然,旁邊小巷子裏猛地衝出來個黑影,她還沒來得及躲,後腰就被一塊冰涼的金屬利刃抵著。
周蕎驚嚇的把手機丟在了地上,聲音顫抖著說:“求求你…別殺我……我把錢都給你……”
身後的男人一把奪過周蕎手上的包,凶狠地喊道:“別喊,給我老實點!”
腰後冰涼的觸感,再加上寂靜的黑夜,周蕎心中的恐懼被一點點放大。
歹徒翻了翻包,金屬利器又往她腰上抵了抵,陰狠地問:“就這些?”
周蕎害怕地忙不迭點頭,“嗯嗯嗯...值錢的全都在這,求求你放過我吧。”
腰後冰涼的金屬稍微往後退了退。
正當周蕎以為歹徒劫了財就放過自己的時候。
下一秒後腰就被尖銳的利器刺入,痛感感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周蕎想開口叫喊,可她的嘴早已被歹徒的手死死捂住,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之後歹徒握著刀朝著周蕎又捅了幾刀,直到她昏死倒在了地上。
周蕎全身被疼痛侵襲著,身體每一處都鑽心的疼,好像五髒六腑被人生生撕裂開。
身上的力氣也在一瞬間就流失掉,直到最後睜眼的力氣也消失殆盡。
好疼,真的好疼......
——
“啪——”
一盆冰涼的井水瞬的潑在地上昏睡的姑娘身上,周蕎也是在這時被潑醒的,醒來後的周蕎腦子昏昏沉沉的。
她一抬眼,就看到麵前站著個端著木盆,一臉凶相的中年婦女。
周蕎還沒弄得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站著的婦女就惡狠狠地開口:“你個小賤蹄子,裝病不想嫁是吧。
我告訴你,這個婚你不想結也得給我結,老娘彩禮都收了,你大伯還等著這份救命錢。”
裝病?彩禮?
什麼跟什麼啊,她不是被歹徒刺了好幾刀麼?
周蕎對麵前發生的一頭霧水,她根本就不認識麵前這個婦女,更不知道什麼彩禮。
而前麵這個婦女見周蕎一句話都不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快起來,家裏還有這麼多活兒等著你幹,你個小賤蹄子是不是又想白吃家裏的,跟你那死去的爹娘一樣,淨想著貪小便宜。”
婦女叉腰罵完就走了出去,隻剩周蕎還濕漉漉的坐在地上。
周蕎看著自己身上被打濕的衣服,發現不對勁,這不是她的衣服。
剛剛聽著婦女的謾罵,她沒來得及觀察周圍。
現在抬眼一看,周圍一圈的泥土牆,房子角落裏堆滿了一堆長度不一的樹枝。
她還在想自己這是在哪兒,忽然腦海裏湧入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原身周蕎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世了,大伯看著她還小,就把她接到了自己家養著。
大伯周正光對原身還算可以,在吃的穿的上從未虧待過原身。
隻不過大伯母吳豔華就極其不願意家裏再養個孩子。
所以這麼幾年來,原身一直被大伯母嫌棄著,家裏的活很多都讓原身一個人幹。
後來,大伯上工把腿摔斷了,家裏沒有錢看病做手術。
吳豔華就把主意打到了原主身上,反正原主也到了婚嫁的年齡,幹脆找個人家把她嫁出去,還可以拿她的彩禮來當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