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麵,街上上熙熙攘攘地,劉管家劉如海帶著兩個家丁擠在人群裏,艱難得穿行。
四月份,剛過去的幾天裏,春雨一直綿綿地下著,好不容易晴了,人們就迫不及待地走出家門,曬曬許久不見的太陽,把身上衣服上的黴氣好好除除。
待穿過熱鬧的街道,轉入相比較冷清的小巷時,劉管家一行人已是額上微微冒汗了。
身負使命而來,三人沒有欣賞那些個春衫漸薄的浣衣少女,直來到一座頗有氣勢的老舊宅院門前。
‘去。’劉管家努了努嘴。
一個家丁就要上前喊門。剛抬手,
碰~~‘’一聲驚木巨響。嚇的那看起來挺機靈的家丁一陣哆嗦。緊接著就聽到: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分爭,並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並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欲知後事,且聽下回分解。‘’
那家丁正聽得津津有味,卻不想劉管家一腳踹到了屁股上,:沒眼力勁兒,滾。
上前拍門。
聽到一陣腳步踢踏,門吱呀打開。
蔡兩打開門,看見劉管家一臉倨傲站在門外,身後跟著兩個家丁,忙道:啊,是劉管家,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塊請進塊請進。
“啊兩,什麼人啊,磨磨唧唧的。”裏麵傳來疑問。
“額,少爺,是劉管家來了。。。。。。劉小姐家的。”
穿過天井,到正堂。
“少爺,這位是劉管家。劉管家,我家少爺前些日子摔著,磕到了腦袋,忘了許多事情你別介意。”
劉管家進得屋內,沒理會蔡兩,也沒理會屋裏那少爺的疑惑目光,自顧找了張胡凳坐下,拿起放在幾子上的茶碗看看,又放下。拿捏了一番,這才對著屋裏那少爺道:蔡少爺,今天我是奉我家老爺的吩咐來和您商量您和我家小姐的婚事的。”
“哦?竟是劉伯父的吩咐,不知道劉伯父的意思是。。。。。。?”蔡雍疑惑道,也沒有給劉管家上茶水的意思。
劉如海微微地皺皺眉頭,“我家老爺的意思是當年與你父親蔡徵老爺酒後玩笑許下的親事,如今蔡老爺以過世多年,不如就算了,嗯,當然了,我家老爺定是不會虧待你的,願意拿二百兩銀子給蔡少爺,好讓蔡少爺安心地進學念書。”說著從一個家丁接過銀兩,放在幾子上,頗有分量。
蔡雍楞住了,這是神馬情況啊,這麼狗血的事都撞上了,實在是實在是實在是tmd造化弄~人啊!還敢再狗血一點麼?
“阿兩,劉小姐長的好看麼?”想了想,蔡雍問道。
“。。。。。。劉小姐長的額自然是好看的。”蔡兩呆呆道。
劉如海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對蔡雍的話頗為腹誹,於是急不可耐的揮揮手。“蔡少爺,你是什麼章程給個準信吧,老奴好回去好跟老爺交代。”
蔡雍自顧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加了生薑蔥段的茶水,砸麼砸麼嘴巴,一臉翔受的樣子,淡淡道:那就有老劉管家回去跟劉伯父說,既然劉伯父要悔婚就讓他自己過來講吧。”
哼,劉管家冷哼一聲,“老奴自會如實向老爺交代的!”一甩袖子,便朝外走去
“哎,劉管家,銀子落下啦。”兩個家丁捧起二百兩銀子急匆匆跟上。
劉如海有些氣急敗壞,自從自家老爺任上錢塘縣主簿以後,就沒有人給過自己臉色看過,宰相門房七品官啊,何況自己可是主簿老爺的管家,這可不是說笑的。更何況是這蔡家的呆子,這個隻會讀書,不連書都讀不好的蔡呆子,竟然連碗茶水都沒有,真是是不可忍孰不可忍啊,竟然連碗茶水都沒有,這天氣還是很溫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