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要是再不出去相親,我就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安然跟母上大人又開始了拉鋸大戰。安然29歲,大齡恐婚女青年一枚。現代社會對女性要求太高,既要照顧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又要出去賺錢養家,婆媳大戰每天都在新聞中持續上演,各種極品親戚爭相上映。安然沒有什麼大的理想,小富即安自己開了一家小店,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因為個人問題跟家裏一直在打持久戰。
今天起因就是家裏親戚又給介紹了一名號稱優質男青年的部隊軍官,但聽了身邊太多人說結婚後的各種奇葩雜事,安然自己就不想結婚,所以一直拖著,無奈家中老母親龍顏大怒,號稱要跟安然斷絕母女關係,安然迫於壓力隻得答應明天去見。晚上安然還在心裏默默念叨著“要是有人賺錢養家,上不用伺候六十歲老母,下不用十月懷胎直接有孩子就好了”。
第二天,安然在去相親的路上才開車到彰德路時,眼前突然穿過一個東西,安然猛踩刹車,後車沒反應過來猛地撞了上去,安然一下子昏了過去。
“頭好疼啊”,安然心知自己出了車禍,估計自己現在應該腦震蕩了,這些都是車禍後遺症,安然嚐試著慢慢睜開眼睛。
“不,你現在頭疼是因為你已經不在你那個年代了。”
安然心說這事哪個傻帽在這瞎比比。
“他們都叫我猞猁;”
安然有些傻眼,“猞猁是什麼?
自己眼前慢慢出了一隻像貓又不是貓的,像豹又不是豹的動物
“是你救了我, 當時本來應該隱身的,但出現了點問題,在世間露了原形,你當時避讓的就是我的真身。”猞猁很會說話的技巧,暫停了一會“你就救了我,但是原來的你身體因為車禍一直在昏迷當中,隻能匆忙間找到這個身體,跟你同名同姓。”
“什麼?那我爸媽?”安然激動的問道。
猞猁嗓子發出呼嚕的聲響,“這是沒辦法的事,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現在隻能長話短說,”
“現在這個身體跟你匹配度最高,暫時隻能先這樣了。”
“那我原來的身體還會醒嗎?”
“隻能看治療情況了。你先安心在這吧。”
說完猞猁打算轉身走了。
“等等,”安然叫到,“這是什麼破地方”,原來安然看到屋內情況,覺得情形不對才問到。
“呃,這,這是八零年代的房子。”
“我說為啥那麼舊,這個身體到底什麼情況啊?”
猞猁向安然眉心一指,原主的記憶一下子向大腦襲來。
原來這個身體也叫安然,1963年生人,因為父母是鎮上的雙職工,隻有她這一個女兒,家庭條件在那個年代還是小康水平的,
但家中父母在她十歲時不幸先後去世,留了一套房子給她,起初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後來爺奶也去世,隻能跟著叔嬸過活。叔嬸是鄉下農村的,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寄人籬下不要說過的有多好,隻能說顧著溫飽,安然一下子從小康掉到了溫飽,落差之大可想而知。
長到十八歲,安然高中畢業,她自己想繼續學習參加高考,但叔嬸發下話來,女孩子高中都讀完早應該嫁人了。安然性格軟弱無力抵抗,叔嬸就張羅著托人介紹對象,但農村人能找到什麼好條件的,安然背地裏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有次去找高中同學李春梅,兩人在路上逛街時,無意中說起了鎮上有個當兵的叫榮建軍回家探親,家裏也在張羅著親事,家裏條件特別好,父母是退休幹部,上頭一個哥哥,本人年紀輕輕就憑軍功當上連長,前途不可限量。
安然的情況,李春梅也都清楚,鼓動著她去試試。安然一個未婚大姑娘哪好意思自己往前湊啊,李春梅就出謀劃策使了手段,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安然成功嫁給了榮建軍,隻是過程不太光彩。
倆人匆忙間領了結婚證,婚後榮建軍借口部隊有緊急任務,跑回了部隊。
可憐安然婚後一個人麵對流言蜚語,不久後發現自己懷孕,十月懷胎生了個兒子。
婆家因為之前的事一直不待見安然,安然無奈隻能自己獨自一人在父母留的房子裏帶著孩子,好在榮建軍還記得自己已經成家,會定期彙過來生活費。
這次安然之所以穿越過來,是因為孩子都三歲了,鎮上仍是說三道四,回到家中,原身性格本來就內向,一時鑽了牛角尖尋了短見,正好讓安然趕上了。
“這狗血劇情,”安然嘟囔道。
猞猁眼睛有些心虛的眨了眨,“還有啥想問的嘛,我馬上要先走了。”
“等等,我這怎麼生活,好不容易托生在好時代,因為救你,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你怎麼補償我。”
“這樣吧,我趕時間,我直接送你一個空間,你自己看著弄吧”。
說著猞猁拿出一個粉色手鐲往安然的胳膊方向投去,安然看著胳膊上多了一個粉色手鐲。
“這個手鐲是個移動空間,這會時間來不及解釋了,你自己先慢慢摸索吧。”
猞猁說完就慢慢隱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