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就坐在後麵擠一擠,似非坐在窗邊,手放在腰處抱住他哥,莫忘因為背後有傷隻能側身靠著他。
上半身基本是趴在他身上,頭放在他的肩處,這姿勢碰不到傷口,讓他感覺到舒服。
安妮的聲音不時的會響起,告訴傑斯該往哪裏走,傑斯看一眼路線,覺得好熟悉的路。
這他們不是走過的嗎?她到底會去哪?最開始的地方是什麼意思?最開始難道是哪裏?
車子快速的在馬路上行駛著,不知道開了多久,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開始多起來。
在半路的時候,他們還遇到一輛車和一匹牛相撞了,雙方吵得麵紅耳赤不可開交,都說是對方的問題。
因為他們還有事,不能看熱鬧隻能遺憾繞過去。
路過這熱鬧地段以後,後麵又恢複寂靜,偶爾才能看見一輛車或行人,隨著離目標越來越近。
傑斯好像也明白要去哪,這不就是之前他們到過的村莊,眼底瞄向一旁,她到這裏要做什麼?
車子停在先前的位置上,眾人都下車,凱飛望著這熟悉的的環境,感覺除了人變多以外,啥都沒變,真是讓人意外又不意外的地方。
安妮在前麵熟悉的帶著路,讓人有種錯覺,她來到這裏已經很多次,都已經完全能記得住這裏的一草一木。
莫忘“你經常來這?看樣子你對這裏了如指掌,我以為你會憎恨這裏所有不會來”。
麵無表情的臉愣了一下,又恢複正常,眼中有著一縷紅霧在飄出來。
語氣平靜道“這是第二次到這裏,夢裏,我倒是反反複複來過好多回,想遺忘掉都不行”。
安妮繼續在前麵走著,步伐不快不慢,沒人猜得見她此時在想什麼,眾人沉默的走著。
穿過低矮的灌木,走到大片田野裏,向著最深處走去,直到停在一堆泥土上。
上麵爬滿著無數的紅蟻,看起來是這麼小,這麼無害,卻能無聲的爬滿著你的全身。
一點點啃食著你的血肉,摧毀著你的靈魂,成為困住你的噩夢。
腳歨沒有猶豫,向著滿是紅泥土的螞蟻走去,有些紅蟻被驚擾向著遠處爬,有些卻凶惡爬在她身上攻擊著她。
沒有管它們,蹲下來,把紅木箱放在泥土上,伸出手,將泥土挖開,白嫩的手上爬滿著密密麻麻的紅蟻。
挖好一個坑,安妮嘴角帶著極淡的笑意,打木箱取出有些腐敗的頭顱,聞到了濃濃的食物味道。
手上的紅蟻全都向頭顱飛快爬去,從他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鑽進最深處。
將手上的東西扔在坑中,很快,紅蟻就覆蓋在上麵,已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安妮“2024年2月9日,現在過去七年8個月4天,當你將我的喉嚨之間劃開的時候,你可能以為,我將永不醒來,或者即使僥幸活下來,也永遠不能聲言你的罪行”。
瞳孔轉動,看著這所有的一切,過往的一幕幕畫麵浮現眼前,感覺過去了好久,可是又感覺才發生在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