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打道:
“靚仔呀,阿媽說不定不能陪你去了,阿媽仿佛這裏的小草已經離不開這裏的泥土,小草離開這泥土以後,隻能接受著滅亡”。
靚仔迷茫的看向阿媽,這是什麼意思?阿媽是不能離開這裏嗎?
小草離開泥土就為什麼會滅亡,這跟阿媽有什麼關係呀,阿媽又不是真正的小草。
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太複雜了,腦子都想出一團漿糊來,都想不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沒一會兒就不再糾結這個答案,放棄了。
靚仔並不喜歡他從小生活的地方,他討厭這裏,這對他來說如同一個巨大的籠子。
而他就是被關在籠子裏的小鳥無法獲得真正的自由,小鳥想要飛上藍天白雲,這是他本能裏潛藏的最深的渴望。
藍天,雖然看起來很高很高,但是想要飛出去試試看自己到能離它會有多遠。
籠子裏的中間位置,一隻大鳥安靜趴在那裏,上半身體看起來很正常,下半部分包括腳已經變成籠子的模樣。
可能再過不久,這大鳥也會慢慢變成籠子一部分,大鳥也不在乎變成這樣,眼中一直都是小鳥的倒影。
看著他在籠子的鐵門處,充滿好奇的望向外麵淺藍的天空,還有出神看向半空中飛翔的其他鳥類。
從細縫中伸出小爪子,試探的將它放在籠子外麵,想感受一下會有什麼不同?
籠子外的風好像更大,怪不得它們會飛這麼高,這麼遠,要是我也能像它們一樣就好了。
依依不舍的收回小爪子,邁著興奮的步伐向大鳥走去,小鳥嘰嘰喳喳向它分享著這感受。
大鳥目光更加柔和,不時的附和一聲,回應道,生鏽腐爛的籠子看起來都有一絲的亮光。
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想到啥有趣的事,眼珠靈活的轉動一圈,然後莫忘開口道:
“世界這麼大,當然要出去走走,想要離開這裏,這不是當然的嗎?你都叫靚仔,當然得出外麵,亮瞎他們的雙眼,不然怎麼對得起這名字”。
???幾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這到底是啥意思。
似非多多少少猜得出,他是應該想到莫名其妙的點,正在開玩笑打趣著。
噠噠噠,下樓的腳步聲正好傳來,幾人都向樓梯處看去,一身黑色的送葬禮服。
一頂黑色精致的寬帽,帽下是黑色的側臉紗網,剛好遮擋住她燒傷的左半邊臉。
半邊臉畫著一個精美的妝容,胸前處掛著一個黑色玫瑰的掛墜,黑色的絲襪,腳下穿著黑色尖頭高跟鞋。
手邊還拿著一個黑色正方形的木盒,這副打扮像是要參加某人的葬禮,邁著優雅的步伐,向著古堡外的鐵門走去。
從見到她那刻開始,眾人就被她這副裝扮驚呆,她這是打算做啥?
在後麵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先是開口谘詢一下,還是先跟上快看不見的她。
見莫忘似非跟上去,隨後也跟在他倆身後。
安妮低聲呢喃一句“終於等到了今天,即使結束,也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