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陣,她感覺緩和些了,伸手擦著眼角的淚花兒。
“不是,讓你嚇唬嚇唬他就行了,你還真把他刺傷了?”
景鑫躺在一邊,低聲說:“不流血,對他這種人是沒用的。要讓他真的感到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才行。”
“夠狠,我喜歡!”顧姍姍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
賈府
“老爺,那女子說的可是真的?”賈富身邊的手下問道。
賈富背著手,已經來回踱了許久的步子。
他一臉嚴肅,垂眸深思。
“為保萬無一失,你過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賈富覺得,還是謹慎一些。
那女子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就這麼全信。
……
安知意帳篷裏
大夫剛處理好他手臂上的傷口。
很深,隱約可見骨。
安知意一介文人,何曾受過這樣重的傷?
他疼得渾身冷汗淋淋。
這時候還沒有縫合之術,隻有靠大量的止血散。
“大人,傷口太深了,切記不要碰水,否則一旦感染,後果不堪設想。”大夫認真囑咐。
陳忠剛剛趕到,一臉焦急:“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安知意眉梢滿是冷意。
想到那賊人的話。
【賈老爺說了,要萬無一失。】
狹長的眸子眯起:看來,賈富這個狗東西,是想獨吞那些糧食。
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裏想,陳忠是個直脾氣,並且是個清官。
他若是知道,恐怕第一劍就要斬他。
思及此,安知意勉強一笑:“無事,放心吧!想來應該隻是一些心存怨氣的災民罷了。”說著,歎口氣,“哎,怪本官沒用,無法護住這肅州百姓。”
陳忠一聽,當即為他鳴不平:“大人這是哪裏的話,您為了災民日夜操勞,他們怎可…”
安知意抬手製止了陳忠的話。
“本官想來得休養些日子,外麵的事,就要辛苦陳大人了。”安知意道。
“下官應該做的。那,不打擾大人休息,下官告辭了。”陳忠拱手退下。
陳忠剛走,安知意溫和的麵色瞬間消失。
頃刻間,他麵上像是籠罩了一層寒霜。
越想越憤怒,尤其手臂上傳來那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痛意,讓他怒意更甚。
“大人,看來這賈富是有些忘形了,他難道忘了這些年是誰一直在庇佑他了嗎?”
一旁,安知意的下屬,也算是他的軍師,幽幽說道。
安知意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把將桌上的杯盞掀翻在地。
瓷器碎裂聲格外刺耳。
賈富的手下剛混到帳篷外麵就聽見一陣劈裏啪啦的碎裂聲。
“好你個賈富,好得很,本官能護著你,也能毀了你。跟本官做對,絕沒有好下場,哼!”安知意冷聲道。
賈富手下渾身一震,趕緊開溜。
連滾帶爬地跑回賈府。
“老爺,老爺…”
丫鬟剛給賈富洗完腳,正擦著水呢,那手下便衝進屋子:“老爺,不,不好了!”
一邊大喘氣一邊回稟。
“小的親耳聽見那安知意說,說老爺您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什麼?”
賈府一下站起身,來到他手下麵前,一把揪起手下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老爺,真的,小的親耳聽到的。奧………他還說,還說什麼能護著你,就能毀了你什麼的,還摔了好多東西,似乎很生氣。”
“生氣?”
賈富突然想到那女子的話,難道是因為刺殺他失敗,所以安知意那老東西才這麼生氣?
希望安知意別為難那美人兒才好。
自己心腹下屬帶回來的消息,想來必定不會有錯。
賈富也是一陣大發雷霆。
“安、知、意。”賈富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