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轉過頭跟笑著跟秦仇說我沒見過什麼符,秦仇的眼神好像有些失望,沒說什麼就示意我們可以走了。
我何陳宇強開車趕回了他家,跟孟荷碰麵後把事情經過跟她講了一遍。
聽到秦仇交待的事情,孟荷沒有太多反應,隻是說就按照他的方法送走母子二人沒什麼問題,可是聽我提到鎮宅符的時候她臉色有些難看。
“你怎麼招呼都不打就擅作主張呢!”她有些生氣地跟我說。
“當時情況緊急我……”我想解釋一下,可一下子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再緊急這種事情不能亂來,有些事你處理不當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孟荷明顯有些急了。
又追問我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我說沒有,身體各方麵都挺好的。
她皺了皺眉頭,也沒再說什麼。
這時陳宇強也過來搭話:“要不咱先處理眼下的事情?”
孟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說完她吩咐我倆準備法事的用具,我倆東跑西跑,忙到夜裏終於把一切東西都置辦完了,孟荷那邊也已準備妥當。
孟荷點亮了陳宇強家東南西北四個角上的白色蠟燭,中間點上了香爐,香爐邊上供著銅鏡。
她隻在香爐前盤腿坐著,嘴裏默默地念著我們聽不懂的話。
因為已經是深夜,周邊很安靜,我們幾個也大氣不敢出,我甚至一度聽見陳宇強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我在他邊上用手懟了他一下,他嚇得一激靈,瞪著眼睛看我。
“放鬆點!”我低下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沒說什麼咕嚕一下咽了口唾沫,又扭頭直勾勾地看向孟荷那邊。
屋裏關著燈,隻有四盞燭火映襯著,孟荷閉著雙眼掐著指訣一動不動。
就在我有些走神的功夫,靠東邊的一盞蠟燭突然滅了,我心裏一驚,感覺有些不妙,門窗都關著的,哪來的風!
此時臥室裏突然傳出陳宇強孩子的哭聲,那哭聲來的突然又洪亮,我感覺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再看看陳宇強他像個雕塑一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孟荷身子也輕微一正,猛地睜開眼,見蠟燭滅了,立馬從邊上的缽裏抓出一把米打了過去。
“輪回有道,生人勿近!”
隨著她的一聲低吼,角落裏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也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這個身影看著怎麼這麼眼熟,我定睛想了一下,突然腦子嗡的一下。
這不是那個讓我撕掉鎮宅符的那個老頭麼!他穿著壽衣佝僂著身子,隻是一晃便消失在了角落裏。
“掌燈!”
孟荷吩咐了一聲,隨即站起身來。
我和陳宇強互相看了一眼,他臉色煞白,估計我也好不到哪去。
“還愣著幹什麼?把蠟燭點亮!”孟荷又喊了一句。
我倆這才反應過來,我立馬慌裏慌張地翻著自己的口袋找打火機,摸到打火機的一瞬間,我就走向了那根熄滅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