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章韞像以前那樣自覺承擔起了晾衣服、清掃和晚飯的家務活。章媽愛幹淨,章韞出走山城後,她把家裏整理得比章韞還細心,不像章韞,製定屋子清掃計劃,每天打掃一處,一個星期剛好把房子清掃一遍,堪堪將家裏衛生保持在及格線,章媽的衛生強迫症都被她“治好”了。
新的小說還沒有什麼想法,讀者群裏催了好幾天,章韞都不太敢點開,有些讀者還提了不少建議,想看宮鬥的、職場的、科幻愛情的、種田的什麼類型都有,但是所有讀者有一個高度一致的訴求,那就是必須是he甜文。
可是甜文有點寫膩了,套路都用爛了,來來去去都是那“愛情三十六計”,章韞常常感覺自己像台產“工業糖精”的機器,全是沒有感情、沒有靈魂的產出。上一部小說唯一好的地方是借鑒了一些方令騏的“靈魂”,劇情不至於太虛浮。
總之,去了一趟山城回來,寫作好像又陷入瓶頸期了。不知道是因為在豐富的現充生活的對比下顯得自己的小說更加乏善可陳,還是因為遇到了很多新友故人都在激情澎湃地為事業拚搏,而自己這麼“鹹魚”沒有追求,感到自慚形穢。
就這樣在扒人氣榜找靈感和對著一些讀者犀利評價反思中度過了一周後,塗昕昕的電話突然打來了。
“寶,我失業了……”沮喪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怎麼啦?”章韞一時分辨不出她是不是在開玩笑,走之前還好端端地,怎麼突然就失業了。
“說起來真氣人,我們公司不知道從哪裏空降了個CEO,說是公司收益連續兩年增長緩慢,要進行組織結構改革,優化人才結構,我們部門因為另一個組的組長跟大老板有關係,整組保下來了,而我們組卻要承擔他們組多出來的裁員名額,我們這組是給公司創收的‘大戶’好嗎!哪個我都狠不下心裁掉,最後就是我這個組長和一個剛剛實習轉正的妹妹主動接下了這個名額。”塗昕昕義憤填膺。
“就知道你會這麼幹。”章韞歎息地說。
“能怎麼辦呢,其他的組員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怎麼忍心勸退他們,他們的性格我多少有些了解,都是很拚的人,不然也適應不了我們組的強度。”塗昕昕無奈道。
“你們公司也太兒戲了,裁員不應該裁冗員嗎?怎麼還把精英給裁了,這麼幹不是加快了倒閉進程嗎?”章韞覺得這個公司CEO的腦回路非常奇葩。
“雖然這個公司吧一直都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但是哪個公司不是這樣呢,反正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是了,我也從來不站隊,站對隊,表忠誠,可能比能力更重要吧。”
“那你準備怎麼辦?要不要回來海城玩幾天收拾一下心情?來我家嘛,我爸媽收了你的特產後,嘴都咧到耳朵根了,說歡迎你常來。”
“也好,我還得交接,估計還要好幾天。”
“你太拚了,畢業後一直工作到現在,都沒停下來休息過,不準備趁此機會休整一下嗎?”
“我不能停下掙錢的步伐,不然就沒辦法全力支持我們家令騏了嗚嗚嗚~”
……追星女的愛真偉大!章韞無聲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