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難得一次聽取小叔的意見。
這家不行大不了就換一家。
第二天一早,灑掃婆子就起來忙碌。
仆人們幹活的動靜很輕,以至於沒有吵醒李雲。
李雲一覺睡到了辰時,還是小叔差管家來叫才給叫醒的。
江寰宇本打算和他們同行,奈何他手頭還有案子,李雲知道之後無所謂的擺擺手:“無礙,我們自己找就是。”
江府外便是熱鬧的市集。
李雲和小叔在街邊的麵館坐下,麵館老板在門口熱情的招呼。
徽州人有一特點,熱情好客,服務態度好的不得了,他們真心的將客人當做上帝去服務。
小叔點了碗素麵吃的很開心,李雲不明白這傻小子今天一改往日迷糊的樣子便問:“你出門撿到錢了?怎的這麼開心。”
小叔吸溜著麵條抬臉看她嘴裏含糊道:“啊?沒……沒呀!有嗎?”
老爹的病情有了轉機,徽州的大夫如果能治好老爹,那就是他們家今年最大的喜事。
小叔像個小孩子一樣幻想著,但李雲卻不抱太大希望。
先不說這些個名聲在外的名醫到底有沒有高超的醫術,就他們家的經濟情況可能很難負擔的起。
老爺子的病世間少見,連村口的李大夫也從未見過。
當然如果能治好便是好事,最起碼心裏的大石頭落下了,家裏也不至於天天盼望老天顯靈了。
待所有事情都解決好了,就該盤算著如何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了。
叔侄倆虛心求問在麵館老板口中打聽到兩位名醫的下落。
城西有一處百年老字號的藥堂,名叫善心堂,裏麵光有坐診大夫就有十幾個,是整個徽州有名的藥堂。
其中就有兩個醫術高超的兩個大夫屠裏孫和李牧塵。
屠裏孫是徐州人士,年少時從徐州一路向南來到徽州。
要說這個人也是生平坎坷,出生喪母,幼年喪父。被同村的小孩欺負。隻能離開家鄉一路流浪。
靠父親死前留下來的醫書,一路上當著不入流的赤腳大夫收些藥錢以此為生。
經年久月,終於以一招“起死回生”的醫術打響徽州第一名醫的名號,這也是善心堂能出名在外的根本。
第二名醫李牧塵,原是李家的公子,普普通通的人生。倒是拜的師父名留千古,所以連帶著把他的名號也打響了。
李牧塵沒有經手過什麼疑難雜症,所以世人對他的醫術也眾說紛紜。有說他醫術好的,一手針灸出神入化。也有說他醫術不好的,拿著刀就要給人開瓢的。
不知道這兩位到底誰能治好李老頭的病。
城西挺遠,隻能租車過去。
李雲有一次破費感到深深的肉疼。
來到善心堂的門前就被這宏偉的二層建築震驚了。
李雲隻覺得很熟悉,建築風格好像在哪見過?
一時間想不起來,李雲甩了甩腦袋的動作被小叔看見,他伸出頭看向善心堂的大門。
就是很正常的藥堂啊?
“咋滴啦?有什麼不對嗎?這就是善心堂吧牌匾寫的是吧?”
李雲回過神來點頭應道:“下車吧我們到了。”
善心堂的門口進進出出的很多人,看上去都是病歪歪的模樣,出來的人手裏都拿著一包藥。
李雲進門便聞到一股奇香,她前世也吃過中藥,但那些中藥聞起來比喝進去還要苦呀,這家藥堂怎麼一點中藥的苦味都沒有呢?
善心堂一共五個窗口,每個窗口裏麵坐著今天在崗的坐診大夫,意外的是五個窗口有四個都是排著長隊的,唯有一個就零零散散的兩三個人。
李雲仔細看過去,透過鏤空和屏風的縫隙竟然看見裏麵的坐診大夫戴著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