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偉大的詩人普希金說:“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裏須要鎮靜: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對於我來說,十八歲前順風順水,十八歲後水打風吹,能渾渾噩噩活到現在實屬祖宗保佑獨苗。
隻不過,生活確實賦予了我無比憂鬱的氣質,但是快樂的日子什麼時候到來呢?
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一大早老馬老魏他們就電話轟炸,我們一起向著西溪裏進發,美其名曰:假日除晦氣,西溪求偶遇。
西溪裏環境十分優美,曲徑通幽,又賦予它騎行的樂趣,是夏季杭城人民最愛去的避暑勝地。
西溪裏深處有段特別繞的上坡路,我們戲稱西溪十九裏,和山路十八彎遙相呼應。
周內的西溪裏遊人並不多,我們五個人,三輛電動車,你追我趕疾馳在西溪裏的林間小道上,空氣中留下一連串的嬉笑聲。
這是我們為數不多的放鬆時刻,西溪裏見證了我們的無憂無慮,也見證了我們近兩年的友誼。
如同以往那般,我們在西溪十九裏的最深處玩夠了就疾馳在回家的路上,晚上還有啤酒烤肉吹牛盛宴,不同的是,由於我今天電動車電量不足,媛媛坐在老李的電動車後麵,這不他正嘚瑟哼唱著:
“我有一隻小毛驢, 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錯了、錯了,應該這麼唱: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它永遠不會堵車啊堵車……哈哈……”
看不慣老李這得意勁的老馬也出言哼唱道,盡管老馬是80後的排頭兵,一把年紀,卻是十足的樂天派。
“看來老馬頭是準備鳥槍換炮買大摩托了……”
我衝在最前麵,回頭揶揄了老馬一句。
“老馬有個屁錢,今天還跟我借內褲穿哩。”
老馬還沒說話,倒是被他帶著的老魏甕裏甕氣來了這麼一句。
老魏是個實在人,有著古天樂同款膚色,他的話我們是相信的。
“咦——”
一瞬間我們感覺空氣中有味了,集體鄙夷了一下,尤其以媛媛的嫌棄勁最大,嫌棄完她還順口問了句:“老徐你是不是也和他們換內褲穿呢?”
是的,老徐就是我,本名徐清風,那個本應該像風一樣的男人,雖然現實裏活的更像瘋子一樣,但並不妨礙我裝逼。
“怎麼可能,就你風哥這麼俊朗的男人哪裏會穿別人的內褲?最多可能是脫,嘿嘿。”
我語氣誇張又有些壞笑道,我這個人有潔癖,當然做不出穿別人內褲的事情。
“哦——
你想脫誰的哦?”
老馬立馬起哄道,還別有用心的朝媛媛吹著口哨。
媛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卻低著頭沒說話,臉色有些紅,也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熱的。
還是老李及時轉移話題道:“老徐,又到你表演時間了,唱一個唄。”
我這個人號稱清華落榜生,大學沒畢業,雖然混的慘,但愛好廣泛,大學搞過樂隊,唱歌水平在線。
隻見我一給油加速向下坡路衝去,隨之歌聲飛蕩而出:
“我像風一樣自由;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
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你走吧最好別回頭;無盡的漂流自由的渴求。
所有滄桑獨自承受;我給你溫柔你拒絕接受。
我給你雙手真實的感受。
我給你自由記憶的長久。
我給你所有但不能停留……”
西溪十九裏上空飄蕩的歌聲和歡笑聲也許是我們這些在外漂泊的人僅有的歡樂時刻,但是十八歲後的我確實隻有風吹雨打,這不,剛豔陽高照完,烏雲大雨即至。
“小心”
正當我高興時,媛媛一聲高呼,我猛然回頭,發現斜刺裏一條小路上竄出來一輛自行車,我趕忙雙手急刹車,但是距離近車速快,碰撞已經不可避免了。
“嘭——
啊——”
兩車撞擊後我聽見一聲優美的女聲,緊接著就往地上摔去,在倒地的一刹那,我清楚的看見女子即將頭著地的地方有塊小孩拳頭大的石頭,這要磕上去絕對頭破血流。
說時遲那時快,在女子頭落地的一瞬間我堪堪伸手蓋住石頭。
“哎呦——”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