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吾退下!”魅喝道。
強烈妖力綻開,聞竹與君靈子幾乎在同一時刻被震開,就連身後靈氣所化的載體白龍和窮奇也一同被震散。
兩人身上都已經有幾處衣物破損,從中印出血色,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穩固了身形,兩人再次手持槍、劍絲毫不懼的衝上前與魅纏打在一起。
寒光凜凜、刀光劍影間,黑氣大盛。
在三人僵持之際,一直觀察著他們的雲清,瞅準時機,手持霄月破指尖一血,點與額間,腳尖輕點地麵飛於半空。
額間血,以指尖心血點於額間,可掩瞞天道之目,使他在人間有半盞茶的時間,使用些許仙力,不過指間血也並非萬能的,它隻能使用三次,三次過後就再無用處,這是天道給予的寬恕。
立於明月之下,雲清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瑩白的聖潔,他臉上毫無波瀾,朗聲道:“玉懸半弓——”
隨著這四個字從他嘴裏說出,空中彎月嘩然大盛,霄月浮於頭頂,借月華衍生之法,一生二、二生四、四分無窮。
上百把靈氣所化之劍浮現在雲清身後,以君臨天下之勢降臨,隨著他俯衝而下。
“不!”
尖銳的嘶吼聲穿破耳膜震的人耳朵生疼,可雲清卻渾然不在意。
魅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她視線下移,落在自己的腹部,那裏此時正插著一把沒入血肉裏的劍。
看著麵前的青年,魅的腦海中浮現出一抹身影和一雙血紅色的豎瞳,那是她不認識的人,卻是將他們從那個監獄裏放出來的人。
想到那個關押了她上百年的地方,她心中一瞬間被不甘與憤怒占據。
為什麼明明隻要很快,很快,我就可以恢複原本的實力,我很快便可以從回妖魔之位,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來阻礙我!
看著麵前的人,魅眼眸陰狠,她猛的發力,將君靈子與聞竹一掌打退,早已幻化成爪子的手猛的穿向雲清胸膛,要將他的心髒掏出來。
意識到她要幹什麼,眾人都是心中一驚。
“雲清!”夙塵想要衝過去,卻被不塵攔下。
“放手。”
一股無形的氣息自夙塵身上展開。
不塵一愣,眼睛微眯,心中詫異道:“我竟然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這個人……”
湖麵上的場景依然在繼續,然而接下來卻發生了一件令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想著對方被自己挖出心中的模樣,魅的眼中逐漸瘋魔,嘴角的笑也更加放肆。
然而,就在她的手剛觸碰到對方胸前衣料時,就見一股無名的火焰憑空而起,順著她的手,瞬間將她整個人吞噬。
雲清見狀,快速拔出霄月,與她拉開距離。
這是怎麼回事?雲清疑惑。
“沒事吧。”
就在這時聞竹來到雲清身邊,疑惑問:“這是怎麼回事,這麼突然就起火了?”
“不知道。”雲清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他都以為,自己要栽在這裏了,不過剛才夙塵是不是喊來自己。
雲清回頭,就見夙塵陰沉這臉,站在岸邊,回了一個笑,意思他不用擔心。
夙塵見狀,原本即將被金黃色覆蓋的瞳孔,因為他的這個笑,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本來的黑色。
站在他身邊,目睹這一切的不塵露出一抹笑,心道:“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火焰中,魅的慘叫聲音回蕩,說來也是奇怪,這火焰也不知道是什麼火,居然可以隔絕湖水,自古水火不容,不可同處,然而這火焰卻在湖水上燃燒,卻不觸碰湖水,猶如井水不犯河水一般,沒有一點相融的跡象,互不幹擾。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湖麵上的火焰消失,連帶著的還有魅。
“這是魂飛魄散了?”
回到岸邊,聞竹看著湖麵上,空無一物,甚至感覺不到任何妖氣。
“不知,不過這火燒的倒是奇怪,明明看起來隻是普通的火焰,卻可以隔絕水。”不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