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幹什麼,很疲倦嗎?也沒有。
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但是總比玩手機消耗時間好些,可以和自己說話,用文字的方式和自己交流,總比玩已經厭倦的手機會覺得充盈些。
有時候會想很多,很多很多,讓我自己很疲倦,一遍又一遍問自己和別人,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或許我想到過美妙的解決方案,或許別人說的話確實有不錯的方法。
別人的話,她很難真的聽進去,認真的思考,她太過自以為是。
但是我自己想的解決辦法,我不能持續,很快就忘卻我的目標,不過,大多數時候,一個孩子,處於情緒化的孩子,想到的方法,極具情緒化,以及傷害性,她在用極端的方法一遍一遍的傷害自己,自以為是的救贖自己。
她不過是在騙自己,不過她太優秀了,她成功騙過了自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一直在騙自己。
強迫自己幹任何事情,強行去做,花費大量能量,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甘願去做,一次一次,一遍一遍,已經察覺不到,已經忘記了,自己本來就不想去做,她成功騙過了自己。
她很疲倦。
她確實很疲倦。
但是,她不知道。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強迫自己,為什麼她會這麼想,為什麼呢?
可能因為大環境,可能因為她過去的經曆,可能因為她自己太過敏感……有很多種可能,太多可能的因素了,她很疲倦。
她想救自己,一次一次扒開傷口去探尋原因,但是她沒有找到原因,隻是一次一次地循環反複,神經質地傷害她自己。
以愛之名的傷害,無時無刻,她不愛自己。
怎麼會呢?
明明她就是她自己,怎麼可能不愛她自己?
這明明不可能啊,對吧?
哈哈。
怎麼會呢?
……
但是,或許她自己清楚,她極度極度極度極度,討厭討厭討厭她自己,非常非常非常。
憎恨自己做錯的每一個事,把每次小小的無足輕重劃給自己,一次一次地考慮自己做錯了什麼,無比深切地後悔與痛苦,一次又一次地反思,揭開自己層層傷疤,掀開無盡的細小傷痕,直到剖幹淨血色,隻剩下趨於平穩的心髒。
越來越冷。
她在問自己,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次又一次,最後慣性地連鎖思維,導致她被自己困在了自己迷茫而又精心地地牢,迷失在這裏,一次又一次地創建和走失。
我已無力祈禱。
緩慢坐下,慢慢沉睡,就請,讓我離開。
她在找路,她亦在造路,不過她造的路是自己已經迷失迷宮的路,她越來越迷茫。
她努力縫合自己,但是她自己下意識的防備,習慣性的刺,隻能屢屢把她自己刺地更千瘡百孔。
神啊,我的旻安啊,請救救我,讓我離開,我已經太疲倦了。
(旻安,是她的信仰,是她的神明)
孤獨的稚童在呼喚自己想象中,自己獨一無二的殊榮,好像這樣,她就有了全世界。
她想象中她的神明很愛她,確實,因為這是她的想象中,她的神明確實是她的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