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來(1 / 1)

轉眼,禾荷已經兩歲,這時候,家裏依舊老樣子。全家人都平平淡淡過著,日子照舊,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禾荷最黏爸爸,可是爸爸好像習慣與孩子保持距離,就像小叔一樣。

總是早出晚歸,甚至幾夜不歸,與朋友們打牌喝酒,總之,這個家似乎可有可無。奶奶總是漠視兒子的所作所為,永遠不會指責。

禾文已經是帥氣的小小夥兒了,喜歡跟在奶奶身後,喜歡囑咐出去打牌會友的爸爸“早點回來噢,早點回來”,換來的是父親的頭也不回。這一年,小弟弟降生。家裏的日子更加窘迫。

可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大伯因為酗酒,很久很久不回家,家庭矛盾升級導致離婚,帶著小禾文一歲的患有癲癇的兒子回到了這原本艱難生存的家庭,日子越發緊巴,吃了上頓沒下頓。

大伯帶著兒子小川強行搬回來,並且在奶奶麵前承諾,一定會好好賺錢,養好兒子,並且湊錢去大醫院為小川治好病,原本以為,大伯會改掉壞習慣,好好照顧兒子 ,可是,真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依舊愛酒如命,十天半月不回家。話說,兒子小川交給奶奶照顧,實則,奶奶耳朵失聰,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於是,重擔落在母親肩頭。小川不會說話,隻會看著別人笑,一天會犯幾次病。

禾文會幫著媽媽照顧小川,幫媽媽給小川拿飯勺,給媽媽端凳子坐著喂小川吃飯。剛剛生完小弟弟,母親身體虛弱,但又無可奈何。

爸爸依舊不回家,大伯就更不用說了。裏裏外外的事情都由母親張羅。小叔子是奶奶最小的兒子,當然疼到了骨子裏,甚至到了溺愛的程度,家裏除了吃飯,沒有人會叫他去做什麼事,怕奶奶不高興,並且,奶奶也從不會叫小兒子去做任何事,總是任他自由自在。

媽媽生了小弟弟禾勇,奶奶喜歡得不行。好像沒有了禾荷的存在,別人買了什麼好吃的給她,總是先給兩個孫子,剩下的分一點再給禾荷。禾荷總是喜歡粘著奶奶,拽著她的褲腳,拉著奶奶出去玩兒。可是,奶奶似乎還是把偏愛給了兩個孫子。

即便吃到嘴裏的東西,也想著掏出來給她的孫子。愛到骨子裏,寵到心尖兒上,調皮的孫子,總會在奶奶的寵溺裏無法無天。

煮在鍋裏的菜,冒著騰騰熱氣,奶奶坐在火塘邊,拿著火鉗,搭著柴火,禾文拿著長長的木條走進來了,看著奶奶在搭火,他也拿著木條在火裏攪來攪去,木條燃了,他拖出來,扔在地上踩,踩滅了又繼續重複,奶奶說“別弄了,別弄了,你個小崽子,火都快被你弄息了,你還想不想吃飯了。”但是,這樣的話語,對於禾文而言,簡直沒聽見一樣。火已經被攪得快熄滅了,他覺得無聊了,拿著被火燒得黑乎乎的木條,迅速在冒著熱氣的鍋裏攪,聽見了“呲~呲”的聲音,他找到了更多的樂趣,奶奶年紀大了,耳朵,眼睛都不太好,禾文重複幾次才發現。於是把他趕出去了,要不然,如果媽媽看見,禾文少不了一頓揍。

禾荷安靜地依偎在奶奶的旁邊,看著哥哥搗亂。一家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依舊美美的吃著飯菜,奶奶也隨時觀察家人的反應,怕吃出個火炭啥的,那禾文的這一頓是少不了了。還好 ,吃完飯,沒有人發現任何問題。